朝阳初升,金辉遍洒,将庭院中的青石板染上一层暖意。今日,张守仁正在中院演练五行拳。
他的身形在晨光中辗转腾挪,拳风呼啸间隐隐带着破空之声。自从突破至后天境界,他对五行拳的领悟更上一层楼,每一式都蕴含着内力的精妙流转,拳势中暗合五行生克的变化玄机。
但见他一招金戈铁马使出,拳风凌厉如刀,院中落叶应声而断;转而使出青木逢春,拳势顿时变得绵长不绝,如古木盘根,生生不息;紧接着流水无情施展开来,拳意柔中带刚,似溪流潺潺却暗藏旋涡;随后烈火燎原骤然爆发,拳风灼热,空气都仿佛要被点燃;最后厚土载物沉稳如山,拳势凝重,似与大地融为一体。
五式连环,相生相克,在内力的催动下,竟在院中卷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此刻的张守仁,已然将五行拳修炼到了离大成不远了。
正当他演练到精妙处,耳廓忽然微动,拳势骤然一滞——院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这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警示意味。
张守仁缓缓收势,内力如潮水般退入丹田。他双目微凝,望向院门方向。以他后天境界的敏锐感知,已然察觉到门外有两道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那气息中带着几分匆忙与凝重。
咚咚咚——
敲门声适时响起,不轻不重,带着张守仁熟悉的节奏,正是两位兄长惯用的敲门方式。
张守仁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袍,上前打开院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大哥张守正和二哥张守信。两人风尘仆仆,面色凝重,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
三弟。张守正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张守仁敏锐地注意到,两位兄长今日的神情格外凝重。
按照往常,这个时辰他们本该在田间忙碌,或是打理家中事务。
更何况,就在前几日,他才将两千两银票送到两位兄长家中,嘱咐他们去县城给在武馆学武的子女送费用。按理说,此刻他们应该给在武馆学武的子女送费用,怎会突然来到他的家中?
大哥,二哥,快请进。张守仁压下心中的疑惑,侧身将二人让进院内。
他将两位兄长引至中院的八角亭中。亭子四周种着一片翠竹,清风过处,竹叶沙沙作响,平添几分清幽,是个商议要事的好去处。
石桌石凳被打磨得光滑如镜,映照着竹影摇曳。张守仁示意两位兄长落座,自己则在主位坐下。
不多时,妻子陈雅君端着茶盘款款走来。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裙,与院中翠竹相映成趣,发髻松松挽起,仅插着一支素银簪子,显得温婉大方。
她将三盏青瓷茶盏轻轻放在石桌上,揭开盏盖,一股清雅的茶香顿时在亭中弥漫开来。
大哥、二哥请用茶。陈雅君浅浅一笑,举止得体。
她随即安静地退到一旁,却并未走远,而是在亭外的石凳上坐下,身边跟着他们的三个孩子。孩子们乖巧地坐在母亲身旁,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亭内的长辈们。
张守正端起茶盏,指尖在温热的盏壁上轻轻摩挲,却并未饮用。
他沉吟片刻,与张守信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才开口:三弟,我们昨日进城,原本是要给孩子们送这个月的学武费用。可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在县城外,看到了许多难民。
张守仁眉头微皱:难民?
没错。张守信接过话头,语气沉重,数量不少,怕是有数百人。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在城外临时搭了些窝棚住着。
我们打听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白云县逃难来的。
白云县?张守仁心中一动,那里离我们横山县可不近啊。
张守正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回石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们也是放心不下,送完费用后特意在县城里打听了一番。听说东阳郡去年就开始大旱,有的地方田地都龟裂了。郡内九个府,倒有三个府受灾严重。
张守仁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他虽久居乡间,但对大夏王朝的疆域格局还是有所了解的。
大夏王朝疆域辽阔,共分三十六州,每州下设八到十二个郡不等。他所在的庐州,正是三十六州之一,下辖十个郡。东阳郡便是庐州十郡中的一个,位于王朝的东南方向。
而东阳郡内又分九个府,张守仁所在的横山县,隶属于东关府,是东关府下辖的九个县城之一。
从地理位置来看,横山县位于东关府的最西边,与东阳郡的其他府接壤。
白云县则是东关府隔壁关山府的十二县之一,与横山县相邻。若是东阳郡的旱情持续恶化,难保不会波及到横山县。
我们回来的路上特意留意了田里的情况。张守正的声音将张守仁从思绪中拉回,说起来,咱们这里今年开春以来,雨水也确实比往年少了许多。
张守仁微微颔首。他修炼《五行蕴灵功》后,对天地气息的变化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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