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还亮着,第三条记录已经加载完毕。
陈默没动,手指悬在鼠标上。沈知意站在他身后,呼吸很轻,但能感觉到她在看。
名字是林素华,职业医药研究员,参与“升灵计划”一期临床试验,合作单位启元生物——也就是星海科技的前身。而在协作律师名单里,周执言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不是巧合。
也不是误伤。
这是早就埋下的钉子。
陈默点开详情页,想查合同签署信息,页面直接跳转到权限拒绝提示。这类医疗实验档案属于高密级数据,观微咨询再深挖也碰不到核心内容。
他换了思路,重新输入关键词:林素华、周执言、2013年、启元生物。
系统开始交叉检索司法文书、企业变更记录和律师执业档案。
等了三分钟,一条边缘信息弹出来。
2013年11月,周执言曾以个人名义向启元生物提交伦理审查异议书,反对L组受试者纳入标准调整。文件落款是他私人律所的公章,委托人姓名被隐去。
陈默眼神一沉。
这种异议书一般不会随便提交,尤其是针对临床试验的受试者筛选规则。除非委托人直接受影响。
他立刻调取那个时期周执言律所的客户登记簿备份——这东西本不该存在,但他之前破解黑客基地时顺手留了后门。
数据库跑出一条匿名客户记录。
编号:L-7-0924。
和林素华的医院编号卡完全一致。
“操。”陈默低声说。
这不是普通代理。
周执言当年就是林素华的律师。
母女俩都被卷进去了。
沈知意凑近看屏幕,“所以他不是后来才盯上我的?他是从我妈那时候就开始了?”
“不止是盯上。”陈默盯着那条记录,“他是她最后能信任的人之一。一个律师,收了委托,理论上要帮客户维权。可结果呢?林素华死在医院,遗物没人领,编号卡都没回收流程。”
沈知意声音有点抖:“那他是没做到,还是……根本就没想做?”
“两种可能。”陈默说,“一种是他失职,另一种是,他配合了掩盖。”
房间里安静下来。
窗外风吹窗帘,一下一下扫过桌角。
沈知意坐到旁边椅子上,抱紧手臂,“如果真是这样,他十年前就知道我存在。那我后来流浪,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
“现在不能下结论。”陈默打开新窗口,“我们先看他还干了什么。”
他继续查周执言经手的案子,重点筛近三年涉及孤儿、户籍注销、监护权争议的诉讼。
很快,一条记录跳出来。
三年前,青山养护中心监护权争议案。
原告是一名无户籍少女,申请恢复原名及户籍归属。
原名登记:林晚。
案件因当事人“自愿放弃追索”撤诉。
代理律师:周执言。
陈默盯着屏幕,心跳加快。
林晚。
这个名字又出现了。
而且是在青山养护中心——离桥洞就几百米的地方。
沈知意也看到了,“他帮我办身份,然后让我自己放弃?”
“不是帮你。”陈默摇头,“是在测试你是不是那个该出现的人。如果你真叫林晚,又突然冒出来要认祖归宗,他会知道你没按剧本走。可你放弃了,说明你还在这盘棋里。”
沈知意猛地抬头,“所以我的‘选择’,其实也是他设计的一环?”
“有可能。”陈默关掉页面,“他在确认你是否可控。”
空气像凝住了一样。
沈知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轻,“如果我真的是林晚,那我现在对你的依赖,是不是也是他们算好的?比如,我一定会找你,一定会信你,一定会……离不开你?”
陈默转过身看她。
她没哭,也没崩溃,只是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空。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
怕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被某种程序设定好了反应。
“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陈默说,“说明你还清醒。被操控的人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由。”
沈知意抬眼看他。
“你会问,就证明你在挣扎。剧本里不会有这种情节。”
她慢慢点头,呼吸稳了些。
陈默打开笔记本,写下三条待查事项:
① 林素华死亡当晚值班医生去向;
② 编号卡L-7-0924是否留存实物证据;
③ “小心妹妹”短信来源追踪。
写完合上本子,“我们现在不能乱动。他布了十年的局,一定留着眼线。我们一动,他就知道棋子醒了。”
沈知意忽然说:“我可以去见当年的护工。我妈说过,有个阿姨偷偷给她塞过热水袋。”
“不行。”陈默直接否了,“现在接触任何人,都会暴露我们在查。他只要发现有人翻旧账,立刻会销毁证据,甚至对你动手。”
“那怎么办?等?”
“等系统给机会。”陈默看了眼手机,逆袭盲盒还在倒计时,但没任务提示,“它一直跟着现实节奏走。只要我们卡在风口上,总会开出有用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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