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的傍晚,302宿舍的阳台还沾着夕阳的暖光,云飞正把刚晒干的床单往晾衣绳上搭,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带着股混合着香水与晚风的气息。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生晃了进来,袖口卷到小臂,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指尖夹着部亮屏的手机,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哟,新舍友?我董强,工商管理的。”
他说话时,手机屏幕还在闪,弹出条带着爱心表情的消息。董强扫了眼,没回,随手把手机往书桌一扔,自顾自地打开行李箱——里面叠着几件熨得平整的衬衫,还有半盒没开封的香水小样,瓶身闪着细碎的光。“以后咱就是舍友了,”他转头看向云飞,眼睛里带着点玩世不恭的亮,“我这人没啥别的,就是朋友多,以后你要是想认识哪个系的姑娘,跟我说,包在我身上。”
这是云飞和董强的第一次见面——没有拘谨的客气,只有直白的“花花公子”标签,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时302宿舍里,郭杰还在为减肥发愁,张文宏的“刺”没完全收住,付慢慢的玩笑话常让宿舍充满笑声,而董强的出现,像给这满是烟火气的宿舍,添了抹带着霓虹味的亮色。
董强的“花花”,没几天就成了302宿舍的日常谈资。早上云飞六点半起床去图书馆,总能看见董强的手机放在枕边,屏幕亮着,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备注不是“中文系小夏”就是“艺术系琳琳”;中午他从食堂回来,常撞见董强对着镜子喷香水,手腕上还戴着条细手链,说是“昨天跟外语系姑娘逛街时买的,情侣款,不过她一条我一条,不算真情侣”;晚上更热闹,他要么躲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得低,却能听见“下次带你去吃那家网红餐厅”“这个周末去看电影好不好”,要么就对着手机屏幕打字,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偶尔还会跟宿舍里的人炫耀:“看见没?艺术系那个姑娘,刚给我发了自拍,长得不赖吧?”
郭杰总凑过去看,一边啃着薯片一边说:“董强,你这也太厉害了,认识这么多姑娘,就没一个正经处对象的?”董强往椅背上一靠,手指转着手机:“处对象多麻烦,腻歪几天就没新鲜感了。朋友嘛,处着自在,想约就约,不想约就各玩各的,多好。”张文宏听了,皱着眉怼他:“你这叫不负责任,玩够了就扔,不怕人家姑娘伤心?”董强却满不在乎地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谁伤谁心。”
云飞很少接话,只是默默看着——他不懂董强嘴里的“自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感情当成“玩闹”。他想起自己藏在心里的苗婷轩,想起帮她拿快递时的小心翼翼,想起递苹果时的紧张,觉得董强的世界,和自己的像是隔着层玻璃,看得见,却走不进去。
董强虽然“花”,却没真的做过过分的事。有次外语系的姑娘在微信上跟他哭,说社团活动被人欺负了,董强放下手里的游戏,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临走前跟云飞说:“帮我盯会儿手机,有人找就说我出去了。”直到半夜他才回来,袖口沾了点灰,脸上却没了平时的玩世不恭:“没事了,帮她把事解决了,那姑娘哭唧唧的,看着怪可怜。”云飞问他:“你们不是‘朋友’吗?这么上心干嘛?”董强往床上一躺,声音有点闷:“朋友也不能看着她受欺负啊,再怎么玩,底线还是有的。”
还有次艺术系的琳琳给董强送了盒手工饼干,说是“自己烤的,尝尝”。董强拿到宿舍,没像往常那样随手扔在桌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给宿舍每个人分了两块:“这饼干挺好吃的,你们也尝尝。”郭杰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哟,董强,你这是转性了?居然还跟我们分享姑娘送的东西。”董强白了他一眼:“人家亲手做的,总不能浪费吧。”云飞看着手里的饼干,是草莓味的,甜得恰到好处——他突然觉得,董强的“花花”背后,好像也藏着点没被察觉的认真。
董强的“情史”偶尔也会出岔子。有次他约了中文系的小夏去看电影,转头又忘了,跟艺术系的琳琳去了游乐场。小夏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发消息没人回,最后找到302宿舍楼下。董强接到电话时,还在跟琳琳笑着自拍,看见来电显示,脸色一下子变了,跟琳琳说了句“我有点事,先送你回去”,就急匆匆往宿舍跑。
他在宿舍楼下见到小夏时,姑娘眼睛红红的,手里还攥着两张电影票。董强挠了挠头,难得没了平时的油嘴滑舌:“对不起,我忘了……跟朋友出去了,没看手机。”小夏咬着唇,没说话,把电影票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走。董强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皱巴巴的电影票,愣了半天,才慢慢走回宿舍。
那天晚上,他没打电话,也没玩手机,只是坐在书桌前,对着那两张电影票发呆。云飞起来喝水时,看见他的侧脸,没了平时的笑,带着点难得的落寞。“要不,跟她道个歉?”云飞小声说。董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歉有啥用,人家肯定不想理我了。”他顿了顿,声音有点轻,“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忘的,就是平时朋友太多,记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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