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府主城破城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华夏大地上轰然炸响。当捷报传入联军大营时,破天荒正与凤倾羽在帅帐中查看南方舆图,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羊皮卷上,勾勒出江山万里的轮廓。
东王爷被擒,豫章十二州尽归王土。秦岳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单膝跪地时甲叶碰撞声清脆如冰裂,启禀王上,东王府库藏已清点入库,粮草军械足够支撑大军三月之用。
破天荒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停在长江南岸的建康城。那里盘踞着南王萧策的三十万水师,此刻正像一头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窥视着江北的战局。
传破天荒令,年轻的帝王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将东王爷及其党羽打入囚车,由五千禁军押解回京。秦岳你率本部兵马镇守豫章,安抚流民,恢复商道。
凤倾羽斜倚在梨花木椅上,素手把玩着腰间玉佩。这位以医术名动天下的女子此刻却眼神锐利如刀:王上打算何时挥师南下?南王萧策可不是省油的灯。
快了。破天荒转身看向帐外,暮色四合中,联营的篝火已成燎原之势,等墨先生的密信到了再说。
建康,南王府。
鎏金兽首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青烟袅袅中,南王萧策正端详着铜镜里自己保养得宜的面容。这位年近五旬的藩王有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化不开的阴鸷。
东王世子倒是个有骨气的,他放下铜镜,拿起侍女奉上的白玉茶杯,听说在城楼上自焚了?
心腹谋士李儒躬身答道:确是如此。不过据细作回报,破天荒入城后并未屠城,反而开仓放粮,豫章百姓已开始传唱他的仁德。
仁德?萧策嗤笑一声,茶水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一个弑兄篡位的庶子,也配谈仁德?他将茶杯重重顿在案上,上好的青瓷竟裂开一道细纹,西王那边有动静了吗?
西王已派使者携国书前来,李儒从袖中取出密信,双手奉上,愿与王爷共分天下,他取关中,您得江南。
萧策展开密信,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那些烫金的誓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与西王拓跋烈打了半辈子交道,岂会不知那老匹夫的狼子野心?当年先帝分封诸王,西王手握雍凉铁骑,他掌江南水师,本该是天生的对手,如今却要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而结盟。
回复西王,萧策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信纸蜷曲成灰烬,说本王愿以长江为界,共拒北寇。请他出兵袭扰破天荒的粮道,本王愿出重金相助。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王爷当真要与西王结盟?
结盟?萧策冷笑,细长的眼睛里闪过毒蛇般的光芒,待老夫灭了破天荒,下一个便是他拓跋烈。他从锦盒中取出一枚鸽血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备一份厚礼,送到秦岳军中。告诉他,若愿归顺本王,这豫章十二州便封给他做世袭封地。
三日后,联军大营。
破天荒正在校场观看将士操练,一身玄色劲装更显得身姿挺拔。凤倾羽提着药箱站在观礼台上,看着年轻的帝王亲自示范枪法,枪尖吞吐的寒芒竟比日光还要刺眼。
王上的枪法越发精进了。她轻声赞叹,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里的银针。昨夜她为一名受伤的亲兵换药时,发现对方后腰处竟有个奇怪的针孔,不像是战场上的创伤。
突然,校场东南角传来一阵骚动。两名亲兵正扭着一个鬼鬼祟祟的汉子过来,那人怀里揣着的锦盒掉在地上,滚出几锭沉甸甸的金元宝,还有一卷画轴散开,露出里面半裸的美人图。
启禀王上,此人形迹可疑,在军营外徘徊不去。亲兵将汉子按倒在地。
破天荒收枪而立,枪尖斜指地面,一滴血珠顺着枪缨滑落。他缓步走到汉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让对方忍不住瑟瑟发抖:你是何人?为何私闯军营?
汉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辩解:小人...小人是南王府的信使,特来...特来给秦将军送礼...
凤倾羽走上前,秀眉微蹙:南王府?她蹲下身,拾起那卷美人图,指尖在画轴边缘轻轻一捻,竟从夹层里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用密写墨水画着联军大营的布防图,帅帐的位置被红圈重点标出。
好个南王萧策,破天荒接过绢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竟想釜底抽薪?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从营外疾驰而来,骑士翻身落马时踉跄了几步,手中高举着墨先生的密信:启禀王上,墨先生急报!
密信是用明矾水写在普通家书里的,凤倾羽取来清水喷洒,一行行小字逐渐浮现:南王暗遣死士百人,扮作流民潜入军营,目标直指王驾与凤姑娘。西王已派使者赴建康,双方约定下月初一共同出兵。
破天荒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信纸化为灰烬,眼中却燃起熊熊怒火:萧策这老狐狸,竟敢如此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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