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虚假的热情话语直接灌入脑海,伴随着三块凭空悬浮、刻着房号的陈旧木牌,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陈渡三人。
这并非温度的变化,而是一种规则加身的禁锢感。
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瞬间锁定了他 们,将他们纳入了一个既定的剧本之中。
客栈大堂内,那些原本如同蜡像般凝固的“宾客”们,僵硬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一张张带着夸张诡异笑容的脸庞,齐刷刷地转向了门口。
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物,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注视”。
张九斤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跪下,牙齿咯咯作响:“他…他娘的……真…真是鬼店啊……”
柳七指尖悄然滑出两枚碧绿色的蛊针,身体微微紧绷。
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清冷的眸子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大堂,寻找着能量场的薄弱点和可能存在的陷阱。
陈渡左眼傩瞳微微灼痛,视野中,那粉红色的能量场如同活物般蠕动。
与每一个“宾客”、与那柜台后的掌柜紧密相连,构成了一张无形的、束缚着整个空间的大网。
APP的沉默无疑宣告了这里的特殊性。
这是一个未被“诡序之境”正式收录,或者说,是因其规则极其稳定且排外而形成的独立领域。
不能硬闯,至少现在不能。
陈渡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左眼的异样和心中的警惕,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
他伸出手,率先接过了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天字叁号】木牌。
木牌入手冰凉,材质非金非木,上面除了房号,还刻着一个极细微的、怀抱琵琶的侍女图案。
在他接下木牌的瞬间,那股无形的禁锢感似乎清晰了一点,与他产生了一丝联系。
柳七和张九斤见状,也只得依言接过了【地字柒号】和【人字壹号】的木牌。
张九斤的木牌上刻着一个酒坛图案,柳七的则是一枚绣花针图案。
就在三人接下木牌的刹那,柜台后那面色惨白的掌柜,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几乎扯到了耳根,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口腔。
他再次“开口”,那冰冷的声音直接响彻三人脑海:
“吉时已近,宾客皆至,良缘天成。三位贵客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且稍作歇息,沐浴更衣,莫要误了稍后的‘喜宴’。”
他特意加重了“喜宴”二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是三位的身份凭信,亦是客房钥匙。请务必收好,依号入住。”
掌柜的惨白手指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木牌,“店内规矩:入夜莫串门,闻乐需起身,子时必赴宴。切记,切记。”
规则来了!
三条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诡异的规矩。
入夜莫串门——限制了行动自由和探索。
闻乐需起身——某种强制性的仪式反应?
子时必赴宴——核心事件,无法回避。
掌柜说完,便不再理会三人,重新低下头,拿起一支毛笔在一本泛黄的账簿上写着什么。
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按流程处理的物件。
那股笼罩他们的无形压力稍稍减退,但并未消失,仿佛无形的线已经系上,只待需要时拉扯。
陈渡目光扫过大堂。
除了那几个动作僵硬、无声微笑的“宾客”,角落里还站着两个穿着红袄绿裤、脸颊涂得通红、同样表情麻木的“小二”。
以及一个端着空托盘、穿着类似喜娘服饰、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宾客稀少,但“工作人员”似乎各司其职,维持着这场诡异静默的喜宴假象。
“先找房间。”陈渡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
既然规则要求入住,那就先遵守,借此观察环境,收集信息。
客栈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深。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塌陷。
走廊两侧挂着一些褪色的喜庆绸布和模糊的画像,画像上的人影似乎都在用一种僵硬的笑容注视着走过的三人。
空气那股甜腻的胭脂香烛味更加浓郁,几乎令人作呕。
很快,他们找到了对应的房间。
【人字壹号】房在一楼楼梯拐角,房间最小,门口还放着一个空酒坛。
张九斤哭丧着脸:“为啥我是人字一号?还带个酒坛子?是不是还得让我去陪酒啊?”
【地字柒号】房在二楼走廊中段,房门上插着一根生锈的绣花针。
柳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天字叁号】房在走廊最尽头,房门相对宽敞一些,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雕刻着琵琶的木牌。
“各自小心。”陈渡在推开天字叁号房门进入前,最后叮嘱了一句,“注意听‘乐声’,子时前务必回到这里集合。”
推开房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雕花木床,一张桌子,一面模糊的铜镜。
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暗蓝色的长袍,类似旧时伴郎或乐师穿的款式,尺寸似乎正合陈渡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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