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木屋比看起来更宽敞,里屋藏着个小小的储藏室,堆满了晒干的草药和腌肉。江宇和小姑娘就暂时住在储藏室旁边的隔间,隔间的窗户正对着屋后的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的响声像首安神的曲子。
“我叫阿雅。”小姑娘捧着碗粥,小口小口喝着,突然抬起头对江宇说,“我哥以前总叫我小丫头,说等他当上队长,就带我离开雨林,去城里上学。”她的声音低了些,“可我现在觉得,城里好像也没什么好的,还是这里好,有竹子,有鸟叫,还有奶奶做的甜薯干。”
江宇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递过去:“先垫垫,等会儿奶奶做了甜薯干,我帮你多要两块。”
阿雅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半塞给他:“你也吃,你比我累。”
两人正说着话,老奶奶端着一碟切好的甜薯干走进来,笑眯眯地说:“听到你们说甜薯干了,刚晒好的,尝尝?”她把碟子放在桌上,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老槐树让我给你们带句话——‘房宿星核藏的不是秘密,是钥匙,钥匙开的不是门,是人心’。”
江宇心里一动,这显然是句暗语。他想起铜盒子上的星图,想起林叔日记里反复提到的“星核聚则人心散,星核散则人心聚”,难道这房宿星核的真正作用,和“人心”有关?
“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阿雅好奇地问,嘴里还塞着甜薯干,脸颊鼓鼓的。
老奶奶摸了摸她的头,没直接回答,反而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泛黄的信纸,最上面一封的信封上写着“致小宇亲启”,笔迹赫然是林叔的!
江宇的心跳骤然加速,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信封是封着的,上面还沾着点泥土,像是被人匆忙塞进铁盒的。他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只有薄薄一张,字迹却比日记里的更潦草,像是在极度匆忙的情况下写的:
“小宇,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别难过,能看着你长成能扛事的小伙子,林叔比谁都高兴。房宿星核里藏着组织的‘花名册’,但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影卫策反名单’——那些人不是真心投靠组织,只是被胁迫的。老槐树会教你怎么用星核激活名单,记住,别轻信眼睛看到的,要信那些敢把后背交给你的人。
另外,蝰蛇不是叛徒,当年他把你父亲推下冰谷,是为了救他——组织的人就在上面,不那样做,你父亲连藏星核碎片的机会都没有。这些年他假装投靠组织,就是为了等一个能把真相说出来的人。阿雅是个好孩子,你要护着她,就像护着当年的自己。
最后,别总想着报仇,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活在仇恨里,是为了让你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晒着太阳吃甜薯干。林叔留。”
江宇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原来蝰蛇不是叛徒,原来父亲的“死”另有隐情,原来林叔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他会想什么、会遇到什么坎,都替他想到了。
“林叔……”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旁边的阿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刚才在地下河时他安慰她那样。
老奶奶叹了口气,从铁盒里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林叔、老槐树、还有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眉眼间和阿雅很像,想必就是蝰蛇的父亲。三人站在雨林里,笑得露出白牙,身后是隐约可见的玛雅神庙轮廓。
“这是三十年前拍的。”老奶奶指着照片,“那时候他们三个还是‘观星者’的骨干,天天念叨着要把组织掀个底朝天。谁能想到啊,一晃这么多年,就剩我这把老骨头了。”她擦了擦眼角,“蝰蛇这孩子,跟他爹一个倔脾气,明明心里装着事,偏要装作不在乎,为了保护阿雅,当年主动跟组织说‘把我妹妹留下当人质,我就替你们卖命’,这一卖,就是十年。”
江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想起蝰蛇眼睛里的紫色,想起他故意引开影卫的背影,想起他背包里散落的急救包——那里面有包儿童退烧药,大概是准备给阿雅的。原来有些谎言,比真话更让人心里发烫。
“那……我父亲当年到底……”江宇艰难地开口,他不敢问,又忍不住想知道。
老奶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你父亲没被推下冰谷,蝰蛇把他藏在了神庙的密室里,后来……后来他跟林叔汇合,一起去了组织总部,想里应外合,结果……”她没再说下去,但江宇懂了——父亲大概是牺牲了。
“不过你父亲留下了个东西,老槐树让我交给你。”老奶奶从铁盒最底层摸出个小小的银质挂件,是个北斗七星的形状,“他说这东西能打开紫微台的大门,那是最后一座观星台,也是组织的核心所在。”
江宇接过挂件,银质的表面被磨得发亮,显然被人经常摩挲。他想起林叔日记里的“聚十二星核,破组织窃运之局”,紫微台大概就是最终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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