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撒哈拉沙漠时,木沙找来了一辆半旧的皮卡车。车斗里堆满了从废弃驿站抢救出来的物资——几捆风干的骆驼草、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壶,还有金驼前辈留下的星图手稿,边缘已经被风沙磨得卷了毛。阿雅把那本可可西里带回的动植物图谱垫在屁股底下,小熊书包抱在怀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一晃一晃,像只揣了蜜的小松鼠。
“再往南走三天,就能到老槐树的营地了。”木沙一边开车一边说,方向盘在他手里像活过来似的,总能精准避开草原上的土坑,“那里是‘观星者’在非洲的主据点,老槐树爷爷在那儿养了一群斑马,说等星核的事了了,就教孩子们骑斑马看星星。”
江宇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摩挲着那枚铜驼铃。离开沙漠前,他把金驼前辈的木牌埋在了那片沙丘下,旁边插了根骆驼草做的记号。风吹过的时候,草叶沙沙作响,像在重复那句没说完的誓言。他想起金驼手稿里的话:“星核的光芒,终究要落在人的心上,才算真正亮过。”
车子驶进东非草原的地界时,景象豁然开朗。无边无际的绿色铺向天边,长颈鹿伸着脖子啃食金合欢树的叶子,远处的马赛马拉河泛着银光,一群角马正排着队过河,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像条金色的带子。
“快看!是大象!”阿雅突然扒着车窗大喊,手指着远处的象群。一头母象正用鼻子卷起小象,慢悠悠地穿过草原,象牙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江宇想起老槐树在信里写的:“草原的风是活的,它会带着故事跑,从一条河到另一条河,从一代人到另一代人。”此刻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仿佛真的藏着无数细碎的故事,在耳边轻轻絮语。
傍晚时分,他们遇到了一群放牧的马赛人。领头的长老看到木沙车里的铜壶,突然眼睛一亮,用生硬的斯瓦希里语说:“这是金驼的东西!他说过,带着这个壶的人,都是朋友。”长老热情地邀请他们去部落做客,还杀了一只羊,架在篝火上烤,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能飘出半里地。
篝火旁,马赛的孩子们围着阿雅,好奇地摸她的小熊书包。阿雅很大方地把书包里的糖果分给他们,又拿出那张画着雨林和哥哥的纸,用刚学会的几句斯瓦希里语比划着:“这是我哥,他是好人,像星星一样亮。”
长老坐在江宇身边,递给她一个木碗,里面盛着浑浊的马奶酒:“老槐树说,等十二星核归位,就来草原上办个庆典,让所有‘观星者’都来聚聚。他还说,要给金驼留个最好的位置,就在篝火最旺的地方。”
江宇喝了口马奶酒,辛辣的味道从喉咙烧到胃里,却奇异地暖烘烘的。他想起花名册上“金驼”的名字后面,老槐树用红笔圈了个圈,旁边写着“草原庆典,必到”。原来有些约定,就算人不在了,也会被牢牢记住。
第二天清晨,长老派了个年轻的马赛人向导,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引路。向导叫卡鲁,胳膊上戴着串贝壳手链,据说是老槐树送的,上面每颗贝壳都对应着一颗星。“老槐树爷爷在‘月亮湖’那边扎营,”卡鲁回头喊,摩托车的引擎声盖过了他的话,“昨天他还说,你们再不来,他藏的那瓶‘猴儿酒’就要被斑马偷喝光了!”
月亮湖是个椭圆形的湖泊,湖水蓝得像块宝石,湖边围着一圈白色的帐篷。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帐篷前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根旱烟杆,正对着湖面出神——正是老槐树。他比在雨林时瘦了些,头发白得更彻底了,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看到江宇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像点燃了两盏灯。
“可算来了!”老槐树扔下旱烟杆,快步迎上来,先是拍了拍木沙的肩膀,又揉了揉阿雅的头发,最后握住江宇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人生疼,“路上没少受罪吧?我听卡鲁说,你们在沙漠里遇到麻烦了。”
江宇摇摇头,把装着箕宿星核的铁盒递过去:“幸不辱命,星核带回来了。只是……金驼前辈他……”
老槐树的手顿了顿,接过铁盒的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玻璃:“我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那老东西,还是这么犟,跟他爹一个样。当年他爹守在金字塔里,也是这么跟组织的人硬扛,最后把命丢在了星核基座前。”
他转身走进最大的那顶帐篷,里面挂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密密麻麻的点,有些点旁边画着五角星,有些画着叉。江宇认出其中几个点——黑风坳、可可西里、撒哈拉……正是他们走过的地方。
“剩下的星核,还有五颗。”老槐树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分别在亚马逊的雨林深处、西伯利亚的冻土带、冰岛的冰川下、爱琴海的沉船里,还有……南极的冰盖下。”他的手指在南极的位置顿了顿,“最难的是这里,组织的余党在那边建了个秘密基地,据说影主当年的核心研究都在那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闺蜜穿书后,我的寿命余额不足请大家收藏:(m.2yq.org)闺蜜穿书后,我的寿命余额不足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