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惦记却是一种奢侈。
“这得花多少钱啊……”
奶奶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在部队辛苦，留着钱给自己添置些东西多好。”
夏如棠轻轻握住奶奶粗糙的手，“奶奶，这就是专门给您买的。”
“您辛苦了一辈子，这是我该孝敬您的。”
她小心地将镯子套进奶奶干瘦的手腕。
金镯在奶奶布满老年斑的手腕上显得格外醒目。
奶奶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金光，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伸出另一只颤抖的手，极轻极轻地抚摸镯子表面，仿佛怕一用力就会惊醒这个美好的梦。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在金镯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我这一辈子……”
奶奶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从来没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更多的泪水顺着她深深的皱纹滑落。
这不是伤心的泪，而是被珍视被惦念的感动。
夏如棠眼中也浮起了雾气，她紧紧抱住奶奶单薄的肩膀，“奶奶，以后我会给您买更多礼物。”
“您值得所有的好东西。”
余沛芳在一旁抹着眼泪，又是感动又是欣喜。
奶奶久久凝视着手腕上的金镯，另一只手始终轻轻护着，像是护着此生最珍贵的宝贝。
之后，赵云庭坚持要送夏如棠回部队。
陈明远这次没再反对。
只是在他临走前，赵云庭悄悄把陈明远拉到一边。
“老陈，阿棠性子要强，在侦察连你得多关照一些。”
陈明远没好气的瞥他，“用你说？”
“转文职的事儿你去聊还是我去？“
“我去吧，你这身份没事往咱们营地跑，影响不好。”
赵云庭点点头，“行。”
夏如棠正要上车，陈青松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夏如棠打开，是一枚精致的子弹壳吊坠，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陈青松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低沉，“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夏如棠握紧吊坠，冰凉的金属很快被她的体温捂热。
“我会随身带着的。”
陈青松目送她上了车，直到车身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控制轮椅转弯。
陈明远也随他转身，“青松，你得申请上级已经通过了。”
陈青松指尖微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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