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怒火已经顶到了喉咙口。
她强压着火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江知余!”
“你到底在做什么!”
“无组织无纪律!这才下连队几个月就敢夜不归宿?!”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从你踏进军营开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遵守纪律!”
“你到底有没有将纪律放在心上!”
“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知余被吼得身体猛地一颤,她用力咬住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那脑袋垂得更低,恨不得埋进胸口。
女兵们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吱声。
班长平日里还算是好说话,一般不发火。
可一旦动怒,那慑人的气势没人敢直面其锋芒。
“路嘉,扶一下。”
夏如棠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路嘉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江知余的另一只胳膊。
夏如棠直接转过身,背对江知余,微微弯腰,“上来,我先背你去医务室。”
路嘉也赶紧接话,声音带着恳求,“是啊班长,有任何问题,等医生检查完了,确定人没事再说也不迟啊。”
班长凌厉的目光扫过夏如棠沉稳的脸,又落到江知余微微发抖的身上。
她咬着后槽牙,硬生生把后续更严厉的训斥咽了回去。
她脸色铁青的往后退了一步。
江知余在路嘉的帮助下,爬上了夏如棠的背。
夏如棠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毫不介意那泥水瞬间浸湿了自己背后的作训服。
她迈开步子,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路嘉紧随其后,不时担忧地看看夏如棠背上沉默得像一尊雕塑的江知余。
又看看夏如棠背上那片迅速晕开斑驳刺目的黄泥。
抵达医务室后,军医立刻接手,开始为江知余进行详细的检查。
夏如棠和路嘉则自觉地退到了门外走廊等候。
路嘉看着夏如棠背上那片醒目的污渍,小声劝道,“如棠,回去换个衣服吧?”
“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不用。”
夏如棠的目光始终落在医务室紧闭的门板上,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教官王玲此刻也赶了过来。
班长站在一旁,双手环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王玲脸色显然也不太好,她看向二班班长曹心怡,“怎么回事?”
班长抿了抿唇,“现在还不知道,人还在里边,没开口。”
王玲扫了其他女兵一眼,“你们先回去参加上午的训练,这里我守着。”
夏如棠和路嘉对视一眼,其他女兵也没再多说,大家纷纷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中午休息的号声刚刚响过。
二班全体女兵心系战友,相约一起前往医务室探望。
只是她们刚在门口站定,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班长那显然压抑不住的怒吼声。
那声音即使透过厚重的门板,也清晰地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江知余!你是不是找死!”
“加练?就凭你昨晚那种状态去加练?你是觉得每天常规的训练强度不够是不是?非要自己找死?!”
“还半夜偷溜出去加练?你长本事了啊!!”
“你这么有本事来当什么兵 ,你直接上天得了?!”
门外的女兵们面面相觑。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尴尬和犹豫。
不知道此刻进去是否合适,会不会火上浇油。
就在这时,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夏如棠,不轻不重却异常清晰地敲了三下门。
没等里面回应,她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用行动打破了门外的踌躇。
屋子里,只有班长和江知余两人。
江知余低着头坐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打着点滴,液管因为她的轻颤而微微晃动。
班长显然怒气未消,她指着江知余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你以为就你努力?就你委屈?!”
“是!你昨天考核是最后一名!”
“但这就能让你把纪律都喂了狗吗?!”
“原来在新兵连被捧的习惯了是吧?侦察连这点压力都守不住了?”
“我告诉你江知余,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侦察连!”
“从云端掉下来的不止你一个!受不了就趁早打报告回去,别在这里搞这种个人英雄主义,连累整个班集体为你担惊受怕!”
班长越说越气,指着江知余,“你要是真觉得训练强度不够,那行!”
“从明天开始,你早晚各加练十公里负重跑!不跑完不准吃饭!”
说完,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门口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女兵,“还有,如果你跑不完,你们二班全都陪着饿肚子!”
“一个班的战友,就要同甘共苦!”
“可别让人说我们二班不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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