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头子,尝尝这个!”一看到小兰拿出来的酒毛利小五郎顿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给老师斟上一杯。
“这可是名酒琴酒,跟你以前喝的那些便宜货可不一样!”
盐田平八郎接过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却故意皱起眉头。
“哼,华而不实。”盐田平八郎晃动着酒杯,目光锐利地看向毛利。
“酒和人一样,没了筋骨,再贵的牌子也是水货。你以前当刑警时的那股狠劲,都快被这酒给泡没了吧?”
听到自家老师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毛利小五郎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啰嗦!我现在不知道过得有多好,有名有利,不知道多少委托人排着队找我,再也不用听你这个老头子在耳边唠叨!”
眼见气氛又要紧张起来,小兰连忙打圆场:“爸爸!盐田先生,您别光顾着喝酒,尝尝这个炖菜,我炖了很久的……”
“对对对,”东野裕也赶紧帮腔,夹了一大块炖萝卜放到盐田平八郎碗里。
“盐田先生,这个可是小兰的拿手菜,萝卜炖得入味极了。”
盐田平八郎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琴酒,那双锐利的眼睛又转向了毛利小五郎。
“没想到你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生了一个好女儿,又懂事又会照顾人。”盐田平八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英理那么好的女人,你都能搞丢。要我说,破案再厉害有什么用?连个家都守不住。”
“要你管!”毛利小五郎猛地放下酒杯,酒液都溅了出来。恼羞成怒地夹起一筷子菜,胡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啧,这菜盐放多了,跟某个老头子一样咸(闲)!”
听到这话东野裕心里闪过一丝尴尬!
“呵呵……”柯南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眼看这对师徒又要吵个没完,柯南灵机一动,用天真的童声问道。
“对了叔叔,你今天不是说去接了一个和明星有关的委托吗?是什么样的委托啊?”
被柯南这么一问,毛利小五郎果然来了精神,立刻得意地晃着手中的酒杯,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啧,老头子,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可是今非昔比了。”毛利小五郎故意拉长了语调。
“我一出手就是帮冲野洋子小姐解决了一起自杀案件!洋子小姐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电视上常看到的,演《白色英雄》的女明星。知道了吧!”
然而盐田平八郎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了块煎鱼送到嘴里,细细品味后才淡淡地说:
“哼,冲野洋子……就是你在电视上盯着流口水的那个小丫头?”
盐田平八郎对所谓的明星艺人根本不屑一顾——日本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光鲜亮丽的偶像。
看着年近中年的徒弟还像个毛头小子般追捧女明星,盐田平八郎心底不禁涌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而餐桌另一侧,柯南、东野裕和小兰三人早已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只能低头假装专注吃饭,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动。
被老师当众揭短,又感受到来自晚辈们无声的嘲笑,毛利小五郎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争辩。
“什……什么流口水!那是欣赏!是专业人士之间的相互欣赏!”毛利小五郎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懂什么!人家是大明星,信任的是我毛利小五郎的能力!”
盐田平八郎终于抬起眼皮,那双看似浑浊的老花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慢悠悠地抿了口酒,语带讥讽。
“能力?是睡着流口水的能——力——吗?”盐田平八郎故意拉长了语调。
“我教了你那么多年怎么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鼻子闻。你倒好,现在直接把眼睛一闭,全靠‘梦游’了?”
“啪!”
毛利小五郎激动地拍案而起:“沉睡那是我思考的独特方式!是进入绝对推理领域的仪式!”毛利小五郎挥舞着手臂,脸涨得通红。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漂亮地解决了事件,保护了洋子小姐,这就证明了一切!”
盐田平八郎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腌菜,就着酒细细品味后,才缓缓开口:
“保护?呵呵……”他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毛利。
“小五郎,真正的保护,不是在事情发生后像个英雄一样登场。”
盐田平八郎放下酒杯,声音陡然严肃:“而是在事情发生前,就从最细微的角落察觉到危险的气味,把它扼杀在摇篮里。”盐田平八郎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你当刑警时,我是不是这么教你的?——‘倾听街道的声音’。”
目光扫过毛利略显发福的腰身和桌上那瓶昂贵的琴酒,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失望:
“现在呢?你耳朵里只剩下明星的奉承和观众的掌声了吧?”
“切,老头子,如果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说教,那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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