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的暴脾气瞬间被点燃,他猛地将机枪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你们’流了血?阿卜杜拉,收起你这套!去年冬天在卡拉麦街区,是谁被伊斯雷尼国的‘戈兰旅’追得差点全军覆没?是我们!是‘黎埠雷森’出兵帮你们撕开了包围圈!那时候你怎么不提谁流血多?”
“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阿卜杜拉身后一名满脸凶悍的队员立刻哗啦一声抬起了步枪枪口,对准里拉。几乎在同一瞬间,里拉的机枪也发出了保险打开的清脆声响,枪口沉稳地指向对方。双方队员立刻剑拔弩张,一片拉栓上膛的金属撞击声在狭窄的地道里回荡,火药味浓烈得仿佛一个火星就能引爆。
“里拉!退下!”卡沙厉声喝道,同时一步跨出,用身体挡在了里拉和对方枪口之间。他转向阿卜杜拉,努力让声音保持冷静和说服力:“阿卜杜拉首领,敌人就在几公里外虎视眈眈。我们现在内斗,只会让伊斯雷尼国的侦察机看笑话,让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削弱我们。水源的问题,完全可以坐下来谈,找到对双方都有利的办法。”
“谈?”阿卜杜拉眯起眼睛,凶狠的目光在卡沙和沙雷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他们的诚意,也像是在权衡动手的代价。僵持了足足十秒,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好!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们的人还不从城西水井撤走…”他顿了顿,手按在了沙漠之鹰的枪柄上,“那就别怪我们用子弹来‘谈’了!”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带着手下如同退潮般迅速离去,但留下的威胁却如同实质般凝固在空气中。
第二卷:暗流与抉择
临时充当议事厅的地下掩体内,气氛压抑而激烈。昏暗的应急灯下,烟雾缭绕,队员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不能让!绝对不能让!”里拉的声音如同炸雷,他蒲扇般的大手拍在粗糙的石桌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那口井是我们防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放弃了它,我们南侧的警戒范围就要收缩一半!阿卜杜拉那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真不该救他们!”
越塔坐在角落的弹药箱上,借着微弱的光线擦拭着无人机镜头,他推了推鼻梁上裂了一条缝的眼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里拉,硬拼的后果计算过了吗?他们人数比我们多,装备也不差。一旦交火,最乐观的估计,我们也会减员三分之一,弹药消耗会超过储备的一半。而且,无论谁赢,那口井在交火中很可能被破坏,或者暴露位置引来敌军炮火,最终谁也得不到。”
舍利雅刚刚处理完伤员,手上还带着淡淡消毒水的气味,她附和道:“越塔说得对。现在每一份力量都极其宝贵,消耗在内斗上,伊斯雷尼国的国防军只会拍手叫好。我们必须找到共存的办法。”
争论声、分析声、抱怨声混杂在一起,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沙雷始终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铺着军事地图的石桌上轻轻敲击,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地图,看到更远的未来。作为“黎埠雷森”的领导者,他必须在热血、理智、生存与道义之间做出最艰难的抉择。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争吵的人群,直接落在一直盯着地图沉思的卡沙身上。“龙元,”沙雷的声音打破了嘈杂,“你的看法?我需要不同的思路。”
卡沙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标注为“城西水井”的位置上。“我昨天利用‘沙燕-Ⅱ’无人机进行了低空侦察和多光谱扫描。水井本身水位并不低,关键是出水量有限,且位置暴露,双方争夺的核心在于‘独占权’。但如果我们转换思路呢?”他的手指顺着地图向城南滑动,停留在一片被标记为洼地的区域。
“如果我们能从这里,”他的指尖点在水井,“开凿一条简易水渠,将水引到这里——城南的这片天然洼地。然后我们在洼地建立一个隐蔽的储水池。这样,水源就能实现物理上的分离:取水点依然在城西,但储存和使用点在城南。我们可以共享水源,却避免了在取水点直接对峙。”
“开凿水渠?”里拉第一个表示质疑,“说得轻巧!那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我们哪里抽得出那么多人手?工具呢?靠手挖吗?而且水渠路线经过的区域可能有敌军观察点!”
徐立毅立刻接话,他的思维已经进入了工程模式:“人力确实是大问题,但如果能说服‘自由帕罗西图旅’合作,就能解决。工具可以从废弃的建筑工地搜集,铁锹、镐头应该能找到一些。至于最关键的地形和工程问题——”他看向越塔,“越塔的无人机可以精确测绘出最佳路线,避开开阔地带,利用残垣断壁作为掩护。我可以根据数据计算水渠的最佳坡度和截面,确保水流顺畅,减少渗漏。遇到特别坚硬的岩层…”他顿了顿,“我们可以谨慎使用少量缴获的炸药,定点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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