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原本窝在沙发选照片的宫云意，已经不见，环顾周围，也没她的身影，利泰心脏收紧一瞬，快步走到沙发旁。
宫云意坐的位置放着她的手机，他的电脑也在，界面还停留在照片文件夹。
“啪嗒——’洗手间的门打开。
利泰投去的目光，带着审视，也就一瞬，他就把审视收敛了起来，但依旧在暗暗打量她。
‘照片选好了吗？’他率先出声道。
宫云意疑惑的反问：‘你要用电脑？’
‘嗯。’
宫云意坐回沙发，登录自己的账号，把选的照片传输到手机。
‘谢谢你帮我们拍照，下雪的景色，拍的最好。’她笑说。
利泰面无表情的接过她递来的电脑，问：‘水疗馆的按摩约的几点？’
宫云意闻言看了眼手机：‘八点半，还有半小时，你问这个干嘛？是想一起去吗？’
利泰否认：‘不是，我有事情跟老板谈，书房在你们房间，你在，我不方便进去。’
宫云意沉吟了声，道：‘我等下，还要换个衣服，卸个妆，你大概半小时后去找他吧。’
‘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利泰微笑：‘没什么。’
宫云意看他回房间，即刻出去，寻了个客房服务人员，让他找部可以正常通话的手机来，小费太可观的原因，服务生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送她了，她又给了一笔封口费。
书房。
利泰找商祭的时候，他还在忙，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在他书桌对面坐下。
‘阿努说，司顿是要留下参加晚宴的，有司顿在，阿提空有可能不来，或者只派人来。’
‘嗯。’
利泰听他应声，又道：“勒泰有消息来，说朵娅又给他海外的白手套谈妥一笔资金，让利20%的手续费。”
商祭被电脑屏幕照亮的面色，寡淡无波的，语气也是：‘让利这么多，看来不是大资金。’
‘嗯，最大一笔资金应该在司顿或者阿提空的人那里，后天的慈善拍卖会，最后一项拍卖是 极地保护权，现在可以确定，70%的资金，可能都会用在这个上面。’
商祭问：‘索布伦怎么说？’
‘他同意合作，提供方便和掩护，如果能吞下资金，善后的事好说，但他要大头，如果出现意外没吞下，那我们转的掩护费，他不会退还，想要善后，还要另外收取费用。’
利泰语气微顿了下，道：“另外，还有个前提，如果搞出太多人命，或是闹太大，能不能彻底善后，他不保证。’
商祭接着话：‘还挺坦诚。’
利泰认同的点头：‘原本也没指望他太多。’
‘只要不反水捣乱就好。’
利泰笃定道：‘他不会。’
撇开他们的交情，阿提空跟他的对家，一起阴过他中欧的走私航线，他巴不得看阿提空栽跟头。
商祭暗灭手中的雪茄：‘多安排些人，只要人来了，就让他躺着出去。’
利泰应下，也是阿提空该有这一遭。
宫云意倒是没说她遭受欺负的事，是他侄子帕恩，请他喝茶，还带着他那个被敲碎手指的手下，那手下说，阿提空一上游艇，就单独把宫云意带去了房间，希特当时还出去给他方便，再放出来时，宫云意状态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换成了睡衣，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听完，他把帕恩打了一顿泄愤，既然要挑事，那挑事的后果也该承受。
女朋友被欺负这种事，但凡有点能力的男人，都不会忍，商祭当然也不会忍，他其实算大度的，能容下很多人的觊觎，甚至谈情说爱，底线是不容沾染。
‘还有个事，刚刚林觉仕发信息我，说罗塞律恢复记忆了。’
商祭笔记本上的手指顿住，整个人陷入长久的沉寂，即使已有预感，他还是觉得这天来的太快。
回顾这几天，明明人就在身边，但很多时候，比分开的两个多月还让他难眠。
宫云意出现很多之前没有的异常反应，夜里呓语头疼，白天也有，经她所说，是两月前做梦疗的后遗症，在他看来，这后遗症就是某种前兆。
脑科技还没到一键删除记忆，一键导入海量知识的科幻程度，试剂效果更有限制，还有后患，使用过度，可能要面对不可控也不可逆的伤害，认知障碍，感知残疾都有可能。
这是第一次，他对早做好决定的事，一再犹豫，一再推迟。
利泰等半天，看商祭不语，试探道：“我来之前，查过她手机，倒是没有异常的通信以及信息，不过，她还有部手机，你有时间看下。’
‘如果要提前回国，明晚的慈善晚会，刚好可以利用下，我通知技术人员提前准备。”
商祭抬起视线：‘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突然得知罗塞律想起一切的消息，思危。’
商祭闻言，提起的未知情绪稍稍松懈，继续埋头阅览着电脑里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晚点告诉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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