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天权圣殿。
这里是道统盟的权力中枢,数千年来,每一道从这里发出的法旨,都足以让整个凡尘界的势力格局为之震颤。但今日,这座由万年玄晶铸就的圣殿,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死寂。
大殿中央,一枚已经彻底碎裂的魂牌,静静地躺在地上。那是属于“罚尊”的魂牌。作为道统盟执掌刑罚、修为已至大乘中期的擎天之柱,他的陨落,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道统盟的脸上。
更可怕的是,伴随罚尊陨落的,是中州禁地“归墟之眼”封印的彻底失效。那里,是道统盟历代先祖用以镇压一处高维裂隙的禁地,如今,法则扭曲的污秽气息正从中源源不断地溢出。
“废物!一群废物!”
道统盟盟主,一位身着紫金道袍,面容威严的中年人,一掌将身前的玉案拍成齑粉。他双目赤红,暴怒的气息让整个大殿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罚尊陨落!归墟之眼失控!而你们,竟然连敌人是谁,用了什么手段都一无所知!”他的咆哮声如同惊雷,震得殿内数十位长老面色发白,噤若寒蝉。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道统盟派去镇压东域“异端”的化神强者石沉大海,紧接着坐镇中州的罚尊离奇陨落,连带着最大的秘密禁地也出了问题。一连串的打击,让这个统治了凡尘界无数岁月的庞然大物,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慌。
“盟主息怒!”一位白发长老战战兢兢地出列,“归墟之眼溢出的扭曲法则,与古籍中记载的‘虚空恶兆’极为相似,此非人力所能及,罚尊他……”
“够了!”盟主粗暴地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我道统盟数万年的基业,就要在这来历不明的天灾面前束手就擒吗?”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盟主,或许……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的老者,开明派的领袖——冲虚长老。
“冲虚,你什么意思?”盟主的声音冷得像冰。
冲虚长老不卑不亢地直视着盟主,沉声道:“我道统盟坐拥凡尘界最丰厚的资源,最古老的传承,却固步自封,视所有新道为异端。东域天工宗能将扭曲灵气化为己用,而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罚尊陨落,禁地失控。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吗?若我们早日放下成见,与天工宗交流,甚至研究那所谓的《基础灵子物理学》,今日之祸,未必会发生!”
“放肆!”盟主勃然大怒,“冲虚!你是在质疑先祖的道统,质疑我盟万年来的铁律吗?我看你也是被那东域的歪理邪说给蛊惑了心智!”
一股恐怖的威压猛然压向冲虚长老,让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来人!”盟主声色俱厉,“冲虚长老言行不端,动摇盟心,即日起闭门思过,无我手令,不得外出!”
大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为冲虚长老求情。一些原本与他交好的长老,此刻都默默低下了头。他们心中何尝没有疑虑,但盟主的雷霆手段,让他们将所有质疑都咽了回去。
整个中域,一股无形的风暴正在酝酿。一些嗅觉敏锐的古老世家和宗门,开始阳奉阴违,悄然收缩势力,脱离道统盟的掌控。数万年牢不可破的权力格局,第一次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
与此同时,“普罗米修斯”号,舰桥指挥中心。
姜遥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主光幕上,由隐形无人机实时传回的天权圣殿内的“现场直播”。
“啧啧,好一出狗血淋漓的宫斗大戏。”姜遥晃着腿,点评道,“这位冲虚长老倒是有点意思,可惜队友都是猪。”
一旁的谢渊推了推灵气眼镜,严肃地补充道:“根据无人机集群对天权圣殿周边空间法则波动的持续监测,我们发现,除了‘归墟之眼’的扭曲源之外,还有至少五股强度达到大乘期修士级别的能量波动,在短时间内进入了绝对静默状态。结合我们截获的零星情报,可以判断,道统盟盟主命令他们仅存的几位老祖集体闭死关了。”
“困兽之斗罢了。”姜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指望用传统的闭关悟道来解决高维物理问题,无异于缘木求鱼。”
她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跳下来,走到巨大的星图前。这张星图不仅标注了凡尘界的山川河流,更用科学道纹,标注出了一个个已知和未知的法则扭曲点。
“光靠我们一个‘祝融-II型’,想净化整个凡尘界的扭曲灵气,无异于用一个水泵抽干太平洋。”姜遥的指尖在星图上划过,最终点在了代表中州天权圣殿的光点上,“我们必须掌握更核心的技术,或者说……找到更古老的‘说明书’。”
陆元皱眉道:“小师妹,你的意思是?”
“道统盟,作为统治了凡尘界最久的势力,他们手中一定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最深层的秘密。”姜遥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探索”的光芒,“比如,更多关于高维遗迹的位置,以及上古时代对抗虚空生物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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