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匪,包括那名匪首,猛地身体一僵,随即惨叫着捂住自己的手腕或膝盖,手中的武器“叮当”掉落在地!他们的手腕或膝盖处,不知何时,各嵌入了一枚薄如柳叶、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金属飞镖!伤口不深,却精准地破坏了他们的运动神经,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什么人?!”
“有埋伏!”
土匪们顿时一阵大乱,惊恐地四处张望。
红党战士们也愣住了,警惕地看着四周。
只见旁边山坡的树林一阵晃动,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来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长衫,戴着宽檐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下巴的线条和一抹略显苍白的薄唇。他身形不算高大,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沉稳感。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手指缝间,还夹着几枚同样款式的幽蓝飞镖,在阳光下反射着危险的光芒。
正是易容改装后的王籽丰,此刻,他是“丰先生”。
“光天化日,拦路抢劫,诸位未免太过肆无忌惮了。”“丰先生”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刻意改变的腔调,听不出年纪。
“你……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黑风寨的闲事!”一个土匪色厉内荏地喊道。
“丰先生”没有回答,只是手腕微微一抖。
“咻!”
又是一枚飞镖射出,精准地擦着那喊话土匪的耳畔飞过,“笃”的一声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镖尾兀自嗡嗡颤动。
那土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滚。”“丰先生”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剩下的土匪们看着倒地呻吟的同伴,又看了看那深嵌入树的飞镖,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搀扶起伤员,如同丧家之犬般逃入了山林,连地上的武器都顾不得捡了。
危机解除。
红党战士们松了口气,但看向“丰先生”的目光依旧充满警惕。这位突然出现、身手诡异的高手,是敌是友?
那位戴眼镜的带队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丰先生”摆了摆手,斗笠下的目光似乎扫过那些被油布覆盖的箱子,意有所指地说道:“报答就不必了。只是恰逢其会,看不惯这些魑魅魍魉罢了。你们运送的这些东西,比金银更重要,好生保管。”
说完,他不等对方再问,转身便欲离开。
“阁下请留步!”眼镜男子急忙喊道,“在下姓李,是个跑货的。阁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阁下不嫌弃,可否告知落脚之处,他日……”
“有缘自会再见。”“丰先生”脚步不停,声音随风传来,“若遇难处,可在城南土地庙香炉下,留一‘丰’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没入林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姓男子看着“丰先生”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波澜起伏。此人身手高超,来历神秘,似乎还知道他们运送之物的特殊性……那句“有缘自会再见”和留下的联络方式,更是耐人寻味。
“丰……先生?”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号,将其牢牢刻在心里。他有预感,这位“丰先生”,绝非寻常江湖人士,或许,将来会对他们的事业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他不敢耽搁,立刻指挥队伍清理现场,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远处山林中,王籽丰摘下了斗笠,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和那副略带散漫的笑容。他通过子虫确认红党队伍已经安全远离,满意地点了点头。
“丰先生”这个马甲,算是成功投放了。一次“恰逢其会”的救援,一句点到为止的暗示,一个隐蔽的联络方式。种子已经播下,只待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悠哉游哉地朝着长沙城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明面上,他是张启山的座上宾,神医王籽丰;暗地里,他是击退忍者的“影行者”,也是刚刚救下红党运输队的“丰先生”。
一张无形的大网,随着虫群的蔓延和马甲的出动,正悄无声息地在这座古城下,越织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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