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赌坊的喧嚣与疯狂,如同退潮般消散在塞北荒原的夜风中。黄金与珠宝依旧在幽蓝的火光下闪烁,却失去了蛊惑人心的魔力,只余下劫后余生的冰冷。
蓝胡子被司空摘星用特殊手法废去了全身武功,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地,昔日睥睨赌场的枭雄,此刻眼中只剩下绝望的死灰。他被几名恢复了些许神智、对他恨之入骨的富商看守着,等待着他的将是律法或私刑的审判。
幸存的黑衣护卫大多带伤,被集中看管,失去了主心骨和阵法依仗,他们已然兴不起风浪。那些癫狂的赌客们也渐渐清醒,回想起之前的丑态与经历,有的羞愧难当,有的痛哭流涕,更多的则是仓皇逃离了这座魔窟。
老实和尚带着被解救的孩童,对王籽丰四人深深一揖,念了声佛号,也悄然离去,身影消失在荒漠的夜色中,想必是返回少林,要将此间邪异禀报师门。
偌大的赌坊大厅,顿时显得空旷而死寂。
“接下来怎么办?真把这鬼地方留给那些慢吞吞的名门正派?”司空摘星踢了踢脚边一个散落的筹码,百无聊赖地问道。
陆小凤看向王籽丰,他深知这位伙伴绝不会仅仅满足于端掉一个据点。
王籽丰站在那汉白玉平台上,目光扫过幽深的核心通道入口,嘴角微扬:“蓝胡子不是说了吗?每月十五,子时,‘天珠’使者会通过圣坛的水镜联络。今天初十,我们还有五天时间。”
“你想……守株待兔?”陆小凤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不仅仅是守株待兔。”王籽丰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要给那位素未谋面的‘使者’,准备一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接下来的五天,银钩赌坊成了王籽丰临时的工坊和试验场。
他并未破坏赌坊的主体结构,尤其是那座核心圣殿。但他利用这五天时间,对赌坊进行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改造”。
首先,是清理与伪装。在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协助下,他们将战斗的痕迹尽可能抹去,将尸体处理,将血迹清洗,甚至重新摆正了歪倒的赌桌,让大厅至少从表面上看,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只是缺少了喧嚣的人气。至于那些被俘的护卫和蓝胡子,则被关进了原本用于囚禁孩童的地牢,由司空摘星布置的机关看管。
其次,是布设陷阱。王籽丰以那核心圣殿和水镜为重点,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利用从蓝胡子身上“拷问”出的、关于罗刹阵的部分粗浅原理,结合【智械核心】的逆向推演,并未尝试修复那已被破去的大阵,而是以其残存的能量脉络为基础,悄无声息地嵌入了自己构建的【能量编程·禁锢力场】。这个力场平时处于休眠状态,与残阵融为一体,极难察觉,一旦被特定能量(如“天珠”使者的联络信号)激活,便会瞬间爆发,形成强大的能量枷锁,封锁圣殿空间。
同时,数以万计的【织影灵探】被重新优化、部署,它们不再仅仅是侦察单位,更被赋予了协同作战的指令。它们潜伏在圣殿的每一寸阴影、每一道缝隙之中,与王籽丰的意识紧密相连,构成了一个绝对的感知与控场网络。
而【破障尖兵】虫群,则被王籽丰赋予了更激进的任务。一部分潜伏在水镜之后,准备在通讯建立的瞬间,逆向侵入能量通道,尝试追踪信号来源。另一部分则如同微型的炸弹,被安置在圣殿的关键承重结构和那“圣骸”的悬浮基座周围,一旦事不可为,王籽丰不介意将这座魔窟连同那诡异的骸骨一并埋葬。
最后,是人员的安排。陆小凤负责在外围策应,利用其超凡的轻功和灵犀一指,封锁任何可能的外部干扰或逃窜路线。花满楼坐镇大厅,以其宁静的心境和超凡感知,作为整个赌坊内部的“定海神针”和预警系统。司空摘星则凭借其神出鬼没的身手和对机关的精通,游弋在内外之间,既是机动力量,也是最后的保险。
王籽丰自己,则将亲自坐镇圣殿,直面那位即将到来的“天珠”使者。
五天时间,在紧张的筹备中一晃而过。
七月十五,悄然而至。
是夜,月圆如盘,清冷的银辉洒落在荒原和废弃的古城上,却丝毫穿透不进银钩赌坊那厚重的大门。赌坊内部,灯火被刻意调暗,只留下必要的幽蓝火焰在墙壁上跳跃,映照出空荡而死寂的大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子时将至。
核心圣殿内,王籽丰独自立于那面光滑的黑水镜前。祭坛之上,那具庞大的“圣骸”依旧在缓缓“呼吸”,吞吐着黑色的死寂能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似乎毫无所觉。
【所有单位,最后检查。力场节点正常,虫群就位,通讯链路畅通。】王籽丰的意识扫过整个布防体系,确认万无一失。
【外围无异常。】陆小凤的声音通过微型虫传来。
【内部气息平稳。】花满楼的声音依旧温和。
【机关都已上弦,就等兔子撞树了!】司空摘星的声音带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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