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缓缓降落，翅膀收拢。她站在高处岩脊，眼睛盯着远处废墟。石山靠坐在一块巨石上，拿着布擦锤头，虽然喘得厉害，但脸上带着笑。
“赢了？”风鸢问。
“阶段性反击成功。”川音查看扫描结果，“敌方主力溃散，指挥系统中断，没有重组迹象。”
冯磊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隐藏威胁后，终于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正在散开，露出一角蓝天。
“这波打得漂亮。”他说。
“那是。”石山咧嘴，“老子好久没这么痛快砸过铁疙瘩了。”
“你那一锤差点把我震聋。”风鸢吐槽。
“你飞高点不就听不到了？”石山笑。
川音忽然发出警报声：“等等，地下信号又动了。”
所有人立刻警觉。
“不是刚才那个AI。”她快速分析，“频率不同，波动模式也不一样。像是……某种新型号？”
冯磊皱眉：“还能远程操控？”
“不排除这个可能。”川音说，“但它没攻击，只是在扫描战场。”
“扫什么？”风鸢问。
“尸体。”川音回答，“它在收集战损数据。”
冯磊眼神一冷：“想拿回去研究？做梦。”
他几步走到一台瘫痪的机甲前，抬起电磁刀，一刀劈下。刀锋切进驾驶舱，直接破坏核心芯片。紧接着，他又走向另一台，重复动作。
其他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石山拎着锤子走过去，对着每台残骸补一锤，确保彻底报废。风鸢飞下去，把燃烧瓶扔进所有还能启动的机器内部。川音则用激光短刃逐个烧毁电路板。
五分钟后，战场上再没有一台完整的机械单位。
“数据拿不走了。”冯磊收刀。
“不一定。”川音提醒，“如果是量子扫描，它可能已经传回一部分信息。”
“那就等它再来。”冯磊冷笑，“下次我让它连信号都发不出去。”
风鸢拍拍翅膀：“要不要设个陷阱？”
“要。”冯磊点头，“先把电磁炮重新充能，再挖几个假掩体，放些诱导弹。”
“我来画路线图。”川音立刻投影出地形简图，“东南方向可以埋伏钩爪陷阱，西北角适合布置EMP干扰区。”
石山站起来：“我去搬材料。”
“我去盯天际线。”风鸢展开翅膀。
冯磊看着三人各自行动，握紧了手中的电磁刀。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洛克不会善罢甘休，那个地下信号也不会轻易消失。
但他不怕。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地残骸，嘴角扬起。
“来多少，灭多少。”
川音的散热口还在喷气，机体轻微震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远处，最后一缕黑烟升上天空，随即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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