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第一轮严苛的征兵选拔在津门港落下帷幕,四千名意志与体魄初步达标的热血青年,怀揣着对大海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期盼,暂时驻扎下来,等待后续更为专业和复杂的考核。津门港内外,依旧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汗水、海风与雄心壮志的独特气息。
然而,选拔的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要将这四千人,乃至未来更多的海军将士,锻造成真正的海上雄师,要将那还在蓝图与模型阶段的“启明号”巨舰变为现实,一个至关重要、甚至可称为海军生命线的基础设施,必须提上日程,并且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标准建设起来——那就是港口。
一个能够停靠、维护、补给未来庞大海军舰队,能够支撑起庞大造船工业,能够吞吐海量物资与人员的超级军港兼贸易港!
这一日,大朝会。太极殿内,气氛与前几日的激昂征兵截然不同,变得凝重而充满交锋。议题只有一个:帝国海军母港,选址何处?
龙椅之上,李清风玄衣玉带,神色平静,听着殿下臣工们的激烈辩论。
率先出列的是代表传统势力与内陆利益的老臣,太常寺卿周文渊,他须发皆白,声音却依旧洪亮:
“陛下!老臣以为,海军母港,事关国本,当选根基深厚、漕运便利之地!依老臣之见,当以‘河间府’为佳!”他手持玉笏,侃侃而谈,“河间府位于永济渠与大清河交汇之处,乃北地漕运枢纽,沟通南北,物资转运极为便利。且地处腹地,远离海岸,可免遭海上风浪与敌国水师突袭之扰!在此建军港,可依托内陆,稳扎稳打!”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周老大人所言极是!河间府确乃稳妥之选!海军初建,当以稳为主,岂能贸然置于波涛之畔?”
“荒谬!”一声带着海腥气的断喝响起,只见船业皇商郑海大步出列,他面色激动,甚至顾不得太多礼仪,“周大人!海军!名曰海军!岂有将母港置于内陆河道之理?永济渠水浅湾窄,如何停泊陛下所构想的数十丈巨舰?如何让万千水师官兵熟悉海况、操练风浪?难道我大晟海军,未来只能在河里打转吗?!”
他声音洪亮,带着常年与大海搏斗养成的剽悍之气,震得殿内嗡嗡作响。
周文渊被他噎得一滞,脸色涨红:“郑海!你……你乃商贾,岂知军国大事之险峻?海疆不宁,倭寇、前朝余孽,乃至南方叛逆,皆可能自海上来!将母港置于海边,无异于将命门暴露于外!”
“置于内陆就安全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插入,却是轻骑兵统领赵平,他嘴角带着一丝讥诮,“若敌自海上来,攻破沿海据点,长驱直入,河间府便能高枕无忧?末将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海军,就该直面大海!畏首畏尾,不如不建!”
“赵将军!你……”周文渊气得胡子直抖。
这时,富平侯钱广出列打圆场,他永远是那副精打细算的模样:“陛下,诸位同僚,且听我一言。选址之事,关乎钱粮耗费。若选河间府,可充分利用现有漕运体系,疏浚河道、扩建码头,耗费相对可控。若选址新建于海边,则需平地起新城,筑防波堤、深挖航道、修建船坞、营房、仓库……其耗费,恐十倍于河间府!如今南方战事将起,国库虽充盈,亦需精打细算啊!”
他这话,说到了许多务实派官员的心坎上,纷纷点头称是。
“钱大人只算了眼前小账,却忘了长远大计!”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文信侯荀岳。他手持笏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看向御座上的皇帝,“陛下,海军之设,非为一时之战,乃为开万里海疆,布国威于四海,乃至……沟通海外,获取如番薯般之祥瑞,寻找如煤矿般之宝藏!此乃千秋之功!母港选址,必须满足巨舰停泊、维修、补给,必须能让水师官兵时刻感受海氛、操练海战!河间府,漕运虽便,然格局太小,水域受限,绝非海军良港!”
他顿了顿,看向郑海:“郑大人世代经营海贸,于港口之事最有发言权。依你之见,北地沿海,何处可担此重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郑海身上。
郑海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走到殿中悬挂的北地沿海舆图前,手指点向几个位置:
“陛下,诸位大人!北地沿海,能称良港者,无非三处:登州、莱州、津门!”
“登州港,水深湾阔,避风条件尚可,且靠近辽东,可为未来经略辽东之基地。然,其位置偏东,距离南方主战场及内陆核心区稍远,物资转运需绕行山东半岛,耗时费力。”
“莱州港,条件与登州相仿,且附近有优质木材,利于造船。但其港口基础设施较为陈旧,且与南方联系亦不如……”
他的手指最终重重地点在了一个位置上:“臣以为,最佳之选,乃是——津门!”
“津门地处海河入海口,背靠华北大平原,直面渤海湾,乃是连接北地核心与海洋之天然枢纽!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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