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南塘开口了,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让木棠头皮发麻的意味深长:
“记不清了?”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木棠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木棠:“!!!”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差点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番茄,连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他语无伦次地摆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他那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窘迫模样,南塘眼底那丝笑意终于明显了一些。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褶皱的衣角。
“想起来就好。”他语气如常,仿佛刚才那句“帮你回忆”只是随口一提,“厨房有粥,起来喝点。”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卧室,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留下木棠一个人坐在床上,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脸上温度高得能煮鸡蛋。他抬手捂住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绝望的呻吟。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的形象,他的尊严,在昨晚那个醉鬼面前,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而最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南塘那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这到底是宽宏大量的不计较,还是……秋后算账的预告?
木棠觉得,他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了。
木棠几乎是抱着一种赴死的心态,磨磨蹭蹭地挪出了卧室。餐厅里,南塘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摆着平板电脑,手边是一杯黑咖啡,氤氲着苦涩的香气。而他的位置上,则放着一碗熬得软糯喷香的白粥,几碟清淡小菜,还有……一杯颜色可疑的、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液体。
“把那个喝了,解酒的。”南塘头也没抬,语气自然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木棠的耳朵尖“噌”地又红了。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蹭到椅子边坐下,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根本不敢看对面的人。粥很好喝,温度也恰到好处,但他食不知味,每一秒都像是在接受凌迟。
整个早餐过程,安静得只剩下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微声响。木棠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他感觉南塘的视线偶尔会落在他身上,那种平静无波的注视,比任何责备都让他坐立难安。
终于熬到吃完,木棠几乎是弹跳起来,抢着要去洗碗:“我、我来!”
南塘没反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他的平板。
木棠如蒙大赦,端着碗筷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自己过快的心跳。他拼命搓洗着碗碟,试图用劳动洗刷内心的尴尬。可是,某些画面就是不听话地往脑子里钻——昏暗灯光下坚实的腹肌触感,浴室里氤氲水汽中带着压迫感的身影……
“洗个碗需要这么用力?”南塘不知何时倚在了厨房门框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碗和你有仇?”
木棠手一抖,差点把盘子摔了。他猛地回头,看到南塘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眼神落在他因为用力而泛红的手上。
“没、没有!”木棠结结巴巴,赶紧放轻了动作。
南塘却没走,反而走近了两步,就站在他身侧不远处。那股清冷的雪松气息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让木棠浑身僵硬。
“今天有什么安排?”南塘状似随意地问,伸手越过他,去拿料理台上的咖啡杯。他的手臂不经意地擦过了木棠的胳膊肘。
极其轻微的触碰,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木棠全身。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差点把泡沫甩到南塘身上。
“没、没什么安排!我在家……写歌!对,写歌!”木棠心跳如擂鼓,胡乱找了个借口,只想赶紧结束这令人窒息的近距离接触。
“嗯。”南塘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视线扫过木棠红透的耳根,语气平淡地加了一句,“写歌可以,别又写得兴奋了,晚上跑出去喝酒。”
木棠:“!!!”
他敢肯定!南塘绝对是故意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小钩子,精准地勾起了他昨晚所有的“罪证”!木棠的脸瞬间爆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一整天,木棠都处于一种高度警惕、随时可能社死的状态。他试图躲在客房里“写歌”,但南塘似乎总有理由出现在他附近。
一会儿是来问他要不要喝点别的,一会儿是来拿本书,每次经过,都会留下几句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的话。
比如,南塘看着窗外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醒酒。”
又比如,午饭时,南塘给他夹了块排骨,淡淡地说:“多吃点,补充体力,昨晚折腾到那么晚。”
每一句都让木棠食不下咽,坐立难安。他感觉南塘就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猫,正饶有兴致地逗弄着爪下惊慌失措的老鼠,欣赏着他各种窘迫的反应。这种无声的、持续的“调戏”,比直接骂他一顿还让人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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