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睡着不舒服,回家吧。】
语气硬邦邦的,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埋怨,但仔细品,却能咂摸出一丝罕见的、笨拙的求和意味。发完这条消息,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他南塘,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何曾受过这种气?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躲了他七天的小醉猫,在这里坐立难安,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
而另一边的周明家,木棠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咬着薯片看综艺。他看到屏幕亮起,看到南塘的名字,心跳漏了一拍。点开消息,那句“沙发睡着不舒服,回家吧”让他愣了一下,随即,一种混合着得意、心软和依旧残存的尴尬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南塘那张冷峻的脸上,此刻可能带着的、他从未见过的郁闷和委屈表情。
木棠把薯片咬得咔哧响,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哼,知道错了吧?让你调戏我!
不过……家里的床,确实比这破沙发舒服太多了。他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该给南总一个台阶下了?
木棠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沙发睡着不舒服,回家吧。】,像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猫,用爪子拨来拨去,既想扑上去,又带着点矜持的警惕。
这条消息,硬邦邦的,连个标点符号都透着南塘式的不容置疑,可仔细品品,那字缝里又明明塞满了笨拙的求和信号。木棠几乎能想象出南塘打下这行字时,那张冷峻脸上可能出现的、极其罕见的郁闷和……委屈?
这个想象让木棠心里那点小得意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往上冒。哼!让你调戏我!让你看我笑话!现在知道错了吧?知道家里没我不行了吧?
他故意把手机扔到一边,抱起薯片袋子,咔哧咔哧啃得山响,试图用噪音掩盖内心的动摇。综艺节目里嘉宾在哈哈傻笑,但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南塘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大房子里,可能连晚饭都没好好吃的样子。
周明这个狗窝,虽然自由,但沙发确实硌人,外卖也吃腻了,最关键的是……没有南塘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雪松味。
木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谅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自己可是社死了整整一周!但……南塘都主动发消息了,虽然语气还是那么讨厌。而且,他好像……是有点想他了。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木棠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周明家的吉他,弹出来的调子都是七歪八扭的。他终于忍不住,再次点开那条消息,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做贼似的,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
动作磨蹭得堪比树懒。每叠一件衣服,都要心理建设半天:是不是太没骨气了?这就回去了?要不要再晾他一天?
等他终于磨蹭到觉得“勉为其难”可以动身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背起包,跟周明在微信上说了声(周明还在苦逼出差中),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一场鸿门宴,踏上了“回家”的路。
越是接近那个熟悉的小区,木棠的脚步就越慢,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设想了无数种开门后的场景:南塘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审判他?或者……根本还没回家?
他站在家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用钥匙轻轻打开门。门开了一条缝,屋内没有开大灯,只有餐厅方向透出温暖的黄色光晕,还有……一股熟悉的、让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
木棠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探进头。只见餐桌上,竟然又摆满了一桌菜!虽然不是上次那样的大鱼大肉,却是几样精致的家常小炒,还有一小锅冒着热气的汤。而南塘,正端着一盘清炒时蔬从厨房走出来。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看到门口鬼鬼祟祟的木棠,他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目光沉沉地看过来,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幻觉。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木棠顿时尴尬得脚趾抠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地走进来,把背包随手丢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我回来拿点东西。”他欲盖弥彰地解释,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南塘。
南塘没说话,只是把菜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稳稳地放在餐桌两边。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木棠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脚。回去坐下?好像太没面子了。继续站着?又显得很傻。
南塘已经自顾自地坐下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却没有吃,而是抬眼看着僵在那里的木棠,淡淡开口,声音比平时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站着能吃饱?”
就这一句,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更没有道歉,却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木棠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点虚张声势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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