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华友好医院,VIP楼层,紧急手术室外。
走廊里的空气,冰冷得如同固态凝结了一般,充满了消毒水特有的、刺鼻的绝望气息。
“手术中”那三个猩红色的、不祥的大字,如同一道永不熄灭的烙印,无情地灼烧着丰川祥子那早已失去焦距的眼眸。
她和初华、睦等人,被那扇冰冷的、隔绝了生与死的金属大门无情地阻挡在外。
祥子的双手,还沾染着自己父亲那温热的、已经开始变得暗沉的“血迹”,她呆呆地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一言不发,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颂乐人偶。
“祥子……”三角初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其实,在内心深处,初华并不是非常担心丰川清告的生命安危。
开玩笑…… 她在心里想。能随手就拿出‘蜘蛛侠’战衣这种、仿佛来自未来的黑科技送给我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那么两把粗制滥造的破枪给干掉?
而且,她刚刚在冲过来安抚祥子的时候,已经偷偷启动了战衣的生命体征扫描视野。在那一片代表着混乱与惊慌的、高低起伏的心跳数据中,只有担架上那个“重伤昏迷”的男人,他的心脏,跟一台大功率的抽水泵一样,沉稳、有力、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初华咂舌。
然而似乎察觉到了窥视,那一颗心脏像是被替身使者握住,突然又不动了。
不动了......
初华:?
她又有些拿不准了。
若叶睦则安静地坐在祥子的另一侧。她也握着祥子的另一只手,那双总是显得有些空灵的金色眼眸,此刻却在反复地、一帧一帧地,回放着担架上丰川清告对那个凶手,睁开眼睛,并用一种她似曾听过的、冰冷的语言,低声说话的那一幕。
那种语言......我记得父亲,隆文君在睡梦中好像说过?
急救室内。
几位身穿白大褂的、看起来像是主治医师的人,以一种与门外那份紧张气氛截然相反的、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姿态,将丰川清告的担架床,推过了手术室。
他们没有走向无影灯下的手术台,反而将他推进了更里面的、一间隔音效果达到了军用级别的特殊观察室。
“咔哒。”
当厚重的隔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
又过了好几秒,躺在担架床上的丰川清告,那只没有被血污浸染的左手,食指突然以一种“长-短-短-长”的、极其有规律的摩斯电码节奏,轻轻地敲打了一下金属的床沿。
“这里是‘长城’五号安全屋,丰川同志。”唯一一个跟随进来的、看起来像是主刀医生的中年男人,用一口字正腔圆的、不带任何口音的中文,沉声说道,
“所有通讯信号已被物理隔绝,绝对安全。请指示。”
话音落下,又过了几秒钟。
担架床上那个本应“深度昏迷、生命垂危”的男人,缓缓地、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与虚弱,只有生无可恋的生艹感。
他慢条斯理地,直接从担架床上坐起身来,动作流畅,仿佛刚才那个背后中枪、口吐鲜血的人,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蹩脚的策划演员。
“同志,”他同样用中文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威信,“可以直接叫我丰川,怎么称呼?”
“叫我‘纳苏’就好。”那位医生镇定地回答,递过来一条湿热的毛巾,“我是您在这里的联络员。上级指示,我将无条件配合您的一切行动。”
“嗯。”丰川清告点了点头。他接过毛巾,仔细地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污与硝烟,然后将身上那件早已被弄得黏糊糊的、昂贵的定制阿玛尼西装,以及里面那件同样“血迹斑斑”的、系统提供的特制防弹衣,毫不心疼地脱下,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医疗垃圾袋里,而属于“丰川清告”和“晓山绘名”的手机,被他从内衣包里分别取了出来,仔细放好。
“对外口径,”他一边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下达着清晰的指令,“就说我背部中枪,子弹擦过脊椎,造成了严重的神经损伤。虽然经过你们的全力抢救,侥幸保住了性命,但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并且因为倒地时面部受到剧烈撞击,有毁容风险,需要长期观察。明白吗?”
“明白。”代号“纳苏”的医生,立刻将这番话,记在了心上。
“我还需要一台物理隔绝的、拥有最高加密等级线路的终端。”丰川清告继续道,“立刻连接到汉东商会的内部情报服务器。我要调阅今晚开幕典礼的所有宾客资料,特别是,所有安保人员的、最原始的背景档案。”
“了解。设备这里就有,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待会儿给我安排的房间,我需要里面有独立的、紧急情况下可以使用的安全屋和密道,方便我安防不好见人的物品以及与其他同志联系。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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