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出院后的黏人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陆离去哪儿,身后三米内必定跟着那个高大扎眼的身影。
他像一头终于认主的猛兽,收敛了所有对外的獠牙,却把那份专注与执着,化成了无时无刻的跟随。
偏偏这人还毫无自觉,一米八几的个头,浑身是紧绷的肌肉线条,却总能在陆离看文件、谈事情,甚至只是站着出神的间隙,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一下她的肩膀,或者用那种湿漉漉、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问“为什么不理我”。
阿布对此的评价是:“没眼看。”
阿积则直接得多,每次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王九从陆离身边撕开。
王九的“茶艺”更是与日俱增。
阿积给陆离倒了杯水,他会晃着自己空了的杯子,叹气:“阿积真细心,我就不行了,笨手笨脚的,以前只学过怎么给人放血,没学过怎么照顾人。”
阿布提醒陆离注意安全,他会在一旁点头,眼神“诚恳”:“阿布说得对,外面坏人多。不像我,我只会跟着阿离,阿离让我打谁我就打谁,虽然可能会打过头弄死人,还会添乱……”
通常这种话说到一半,阿积的拳头或者阿布的冷眼就到了。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是常事,办公室里经常传来“砰砰”闷响和家具移位的声音。
不过他们下手都有分寸,专挑肉厚的地方招呼,鼻青脸肿是常态,但从未见过血,更没伤筋动骨。
陆离见阿积没动武器,王九也没有刻意用金钟罩铁布衫,她便也懒得管了,只要不掀了房顶,由他们去。
城寨那边的事也算提上了日程,信一几人负责暗处的那些小势力,顺便安稳住城寨内部人员,陆离则安排鲁滨孙,周苏几人和政府那边接触,大陆那边则是由吉米仔出面谈判。
办公室内,陆离打完最后一通工作电话,随手合上桌上的文件,细微的纸张摩擦声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紧绷感,需要咖啡因来熨帖。
她端起手边的骨瓷杯,杯壁上绘着简约的缠枝纹,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苦涩之后,是些许回甘,让她因长时间阅读而略显干涩的眼眸恢复了些清明。
“进。”听到那规律而克制的敲门声,她应道,目光仍未从电脑上的一份数据报表上移开。
“董事长。”
清亮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种经过刻意打磨后的沉稳,但底子里仍有一丝属于年轻人的、不易察觉的紧绷。
陆离抬起头。
门口的阿霆,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银灰色西服,面料在顶灯光线下流淌着低调的丝绸光泽,完美勾勒出他宽阔的肩线和修长的腿型。
头发用发蜡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
脸庞的线条比起记忆中的少年硬朗了许多,下颌线清晰,鼻梁高挺,历练洗去了青涩,赋予他一种内敛的锋芒,但那双眼睛里属于年轻人的、灼热而明亮的野心,非但没有被磨灭,反而像是被精心淬炼过,更加锐利逼人,此刻正努力克制地望向她。
陆离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讶异,随即,那讶异融化成一抹温和而略带审视的笑意,恰到好处地冲淡了她周身自然散发的、久居上位的疏离与权威感。
“阿霆?”她的声音比平时处理公务时柔软了半分,像一阵微风拂过紧绷的弦,“回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过来坐。”
她微微抬手,示意办公桌对面那张宽大舒适的皮质扶手椅,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赞许地点点头,“这身打扮很衬你。看来跟着孙老不只是让你学了书本上的东西,也学了点场面功夫。”
阿霆没有立刻依言坐下。
他步履平稳地走到那张宽阔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前,距离控制得恰到好处,然后,他从西装内侧口袋取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盒子,盒子表面光滑,没有任何Logo,只在角落有一个极小的、手工压印的暗纹。
他双手将盒子轻而稳地放在陆离面前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动作带着一种经过训练的、近乎仪式感的郑重。
“给您的礼物,董事长。一点心意。”
陆离没有推拒,她伸出左手,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近乎无色的透明护甲油,用指尖轻轻挑开盒扣。
天鹅绒内衬上,一枚蓝宝石胸针静静躺着。
宝石是极为浓郁的皇家蓝色,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并不张扬闪耀,反而泛着一种幽深如午夜海面的光泽,内敛,却自有厚重气度。
切割是经典的方形,边缘以极细的铂金镶嵌,做工精湛,细节无可挑剔。
“缅甸的皇家蓝,”阿霆的声音适时响起,语调平稳,但每个字都清晰,“成色和切割都经过孙老掌眼。想着……或许能配您那套定制的炭灰色西装。”
陆离合上盖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她没有立刻道谢,反而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阿霆脸上,仿佛要透过他此刻沉稳的表象,看到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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