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林秀英耳边嗡嗡作响。
偷鸡蛋?
这个年代,鸡蛋是极其金贵的东西,是农家最重要的油盐来源和应急物资。偷鸡蛋这个罪名,一旦坐实,轻则被唾沫星子淹死,在村里抬不起头,重则可能被拉去开批判会,名声彻底臭掉!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王彩凤的构陷!是冲着她最近的变化来的打压!
“大伯母,我没有!”林秀英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和愤怒,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王彩凤,“我从来没偷过家里的东西!”
“还敢狡辩!”王彩凤显然有备而来,声音更高了八度,伸手指着林秀英的鼻子,“今天下午我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在鸡窝旁边转悠!晚上我去摸蛋,就少了两个!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偷的,还能是谁?难道鸡蛋自己长腿跑了?!”
这时,左邻右舍已经被惊动,纷纷探头探脑,有的甚至直接围了过来。大伯林保国和堂哥林建国也闻声从屋里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林保国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性子懦弱,家里大小事基本都是王彩凤说了算。他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老婆,又看了看脸色苍白但眼神倔强的侄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彩凤,有啥事进屋说,别嚷嚷……”
“进屋说?进了屋好让她抵赖吗?”王彩凤根本不理会,她要的就是当众把屎盆子扣死,“大家伙都给评评理!我们林家好吃好喝养着这个克死爹妈的扫把星,她倒好,不知感恩,还学会偷鸡摸狗了!这以后还得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复杂地落在林秀英身上。有怀疑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少数几个觉得王彩凤做得过分的,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林秀英说话。
林秀英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在这种环境下,面对这种毫无证据的指控,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王彩凤就是吃准了她无人撑腰,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怎么办?痛哭流涕地否认?只会显得心虚。硬顶?只会激化矛盾,让王彩凤更有理由发作。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秀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她必须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脑海中的面板,技能栏里,【观察】和刚刚因为应对危机而悄然激活的【应对】(LV0,1/100)技能在微微闪烁。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看王彩凤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而是转向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其中几位平日里还算公正的叔伯婶子,用尽量平静但带着委屈的语调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大伯母,你说我偷了鸡蛋,总要有个凭据。你说下午看见我在鸡窝旁转悠,我下工回来就直接去挑水了,挑完水就在灶房帮您烧火,左邻右舍不少人都看见了。我怎么去偷鸡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鸡窝方向,【观察】技能让她注意到一个细节,继续说道:“再说了,咱家那两只鸡,最近都不是天天抱窝,下的蛋本来就不固定。您说少了两个,是跟哪天比的?是您记错了,还是……被黄鼠狼或者野猫叼走了?您检查过鸡窝附近有没有脚印或者鸡毛吗?”
这一连串逻辑清晰、有理有据的反问,让王彩凤一下子噎住了。她没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丫头片子,竟然敢当众反驳,还说得头头是道!
围观的众人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是啊,空口无凭就说人偷东西,确实不妥。而且林秀英提到的黄鼠狼可能性,在农村也很常见。
“你……你胡说八道!”王彩凤恼羞成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还敢顶嘴!”说着,竟扬起手,作势要打。
“够了!”
一个略带沙哑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外围,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棍的老太太。是村里的五保户,大家都叫她九婆。九婆年纪很大了,辈分高,年轻时守寡,一个人拉扯大儿子,儿子却死在了战场上,是烈属,平时深居简出,但在村里很有威望。
九婆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扫过王彩凤和林秀英,最后落在王彩凤那扬起的巴掌上,冷冷道:“彩凤,多大个人了,跟个孩子动手?秀英丫头说得在理,没凭没据的,红口白牙就说人偷东西,这要传出去,娃一辈子就毁了!你们老林家还要脸不要?”
王彩凤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有点怵这位性格刚硬、又有烈属身份的九婆。被九婆当众这么一训,扬起的巴掌讪讪地放了下来,嘴上却还不服软:“九婆,您是不知道,这丫头她……”
“我眼睛还没瞎!”九婆打断她,拐棍顿了顿地,“我看秀英丫头最近干活挺踏实,队长都夸了。你当大伯母的,不说多照应点,还尽找事!鸡蛋少了就去找,找不到就算自家倒霉,拿孩子撒什么气!”
九婆的话掷地有声,围观的人群也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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