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家中。
夜色,如同被打翻的墨砚,将天空染得深沉。
旗木朔茂静静地坐在廊下,擦拭着他那柄名震忍界的短刀——“白牙”。刀身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而锋锐的光芒,一如它的主人。
他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随着卡卡西晋升中忍,他所执行的任务难度,也在与日俱增。每一次,当朔茂看到儿子那张日渐坚毅、却也难掩疲惫的脸庞时,心中总是五味杂陈。
有自豪,为儿子的快速成长而欣慰。
但更多的,是身为父亲的担忧。
忍界,从来都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刀光剑影,生死一瞬,即便是他这样的强者,也无法保证能永远护得儿子周全。
“卡卡西。”
他轻声呼唤。
“父亲。”
卡卡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朔茂没有回头,他将手中擦拭干净的短刀,缓缓收回鞘中。然后,从身旁,拿起了另一个狭长的木盒。
“过来。”
卡卡西依言,走上前,跪坐在父亲的面前。
朔茂打开木盒,一柄与他腰间的“白牙”短刀几乎一模一样的利刃,静静地躺在其中。刀柄是同样的深色,刀锷是同样的简约,刀身在月光下,同样流淌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这是……”卡卡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拿着它。”朔茂将木盒,推到了卡卡西的面前。
“忍界凶险,充满了你无法想象的危机。”朔茂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力量,“我虽然担心你的安危,但也知道,雏鹰终有展翅高飞的一天。我不能永远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但身为父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锻造最锋利的爪牙。”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了那柄短刀之上。
“ ‘木叶白牙’这个名号,是因为我斩杀了无数敌人,令他们闻风丧胆。”
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佩刀。
“当我将查克拉注入其中时,刀身会因为查克拉的流动而发出白色的光芒,如同野兽亮出的獠牙。所以,才有了‘白牙’之名。”
朔茂看着卡卡西,眼中充满了期许。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属于你自己的名号。一个足以响彻五大国、让所有人都为之敬畏的名号。”
卡卡西伸出手,郑重地,将那柄短刀,从木盒中捧起。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却让他感觉心中一片火热。他能感受到,这柄刀上,承载着父亲那如山般深沉的爱与期望。
“谢谢您,父亲。”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无比坚定,“我会保护好自己。在未来,也绝不会让您失望。”
……
在卡卡西拿着短刀,回到自己房间后,朔茂独自一人,来到了里屋。
他推开一扇暗门,从一个隐秘的储物格中,再次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狭长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同样静静地躺着一柄短刀。
朔茂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井仁的脸。
(那个孩子……)
(他拥有着一种与卡卡西截然不同的、直指人心的锋锐。这柄刀,就先放在这里吧。等到将来,在合适的时机,再将它送给井仁。)
……
放学后。
井仁找到了奈良盐水。
“盐水,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奈良盐水抬起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看了井仁一眼,打了个哈欠。
“什么事?这么正式。麻烦死了。”
两人来到了学校后山,一处僻静的树林里。
井仁开门见山地说道:“盐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毕业之后,你愿意和我们组成一队吗?”
盐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井仁。
“井仁,你是不是修炼把脑子修坏了?”他懒洋洋地说道,“你是我们这一代,山中一族公认的天才。我是你同期的奈良。按照村子里的惯例,我们两个毕业后,有超过九成的概率,会被分到一起,再配上一个秋道一族的成员,组成新一代的‘猪鹿蝶’。你现在问我愿不愿意,不是多此一举吗?”
“抱歉,我说的,不是猪鹿蝶。”井仁的表情,十分认真,“我说的‘我们’,指的是……你、我,还有真树。”
奈良盐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那双慵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闪过了一丝属于奈良一族特有的、精明的光芒。
“放弃成熟的战术组合,去组建一个全新的、未经任何实战检验的三人小队?”他缓缓地说道,“井仁,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这样做,有什么必要?”
“当然有。”井仁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区别就在于,传统的猪鹿蝶组合,是由‘蝶’,也就是秋道一族的成员,顶在最前面,作为队伍的盾与矛。”
“而你、我、真树,我们这个组合……”
井仁看着盐水,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会冲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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