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深入的情报,需要知道矿坑深处到底在发生什么。
老腐子所谓的“落脚点”,是一个位于矿层深处的、废弃已久的小型地质勘探仪器仓库。
仓库入口隐蔽在一堆看似随机的坍塌岩石后面,需要侧身才能挤进一道狭窄的缝隙。里面空间不大,约莫十来个平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机油味,还有一种类似福尔马林混合着草药的特殊气味。
唯一的照明来源,是挂在墙壁上的一盏老旧的、用某种诡异油脂作为燃料的油灯,灯焰呈现出一种不安定的幽绿色,将整个仓库映照得鬼气森森。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锈蚀报废的勘探设备、破损的岩芯样本箱,以及一些用帆布盖着的、形状古怪的东西。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一张堆满杂物的旧桌子。桌子上,除了零碎的零件,还散落着几本封面模糊、纸质发黄的古旧笔记,以及一些浸泡在透明液体里的、难以辨认的生物组织标本。
【洞察之眼】扫过那些标本,林风瞳孔微缩——那似乎是某种微型诡异生物的器官,甚至还有……人类手指的切片?这个发现让他刚刚稍有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坐。”老腐子指了指房间里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木椅,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木板床上,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搪瓷缸,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王国。
林风没有坐下,而是背靠着冰冷的金属货架,这个位置既能观察门口,也能随时应对老腐子的异动。他默默地从系统空间(之前兑换的)取出基础的止血粉和绷带,熟练地处理着自己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药粉洒在伤口上带来刺痛,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腐子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林风的动作,特别是当他看到林风拿出的药剂效果显着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但很快又被麻木掩盖。
“外乡人,身手不错。那黑皮小娘们(指夜枭)是‘暗影’的顶尖好手,你能从她手下逃出来,还伤了她,不简单。”老腐子嘬着空烟斗,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听不出是赞叹还是试探。
林风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问:“老腐子?这是你的名字?”
“嘿……”老腐子干笑两声,“矿上起的诨名。当年俺是这儿的技术顾问,专管地质勘探和矿井安全。名字?早没人叫了,也没必要记得了。”
他话锋一转,指向仓库外:“你也看到了,这矿底下,已经成了活地狱。那些玩意儿,”他指了指外面,“都是当年死在矿里的兄弟变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悲痛和恐惧的神情,声音也低沉下去:“造孽啊……都是盛隆集团那帮天杀的!”
林风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盛隆集团?”
“对!就是他们!”老腐子仿佛被点燃了某种情绪,激动起来,干瘦的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他们为了抢进度,多挖矿,根本不管安全规程!设备老化了不让换,瓦斯超标了还逼着下井!那场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是人祸!”
他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烁(但林风的【情绪感知】捕捉到的,更多是【表演】的成分):“那么多兄弟……活活烧死、闷死在地下……俺是运气好,那天刚好在监测一个异常能量点,离主巷道远,才捡回一条命……”
老腐子开始讲述一个精心编织的故事: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富有责任心、却无力回天的技术员,试图阻止悲剧发生,却被唯利是图的盛隆高层打压。矿难发生后,他侥幸存活,却发现矿区因为某种“地底泄露的禁忌能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死去的矿工变成了怪物。他出于愧疚和责任,留了下来,一边躲避怪物,一边研究如何“封印”那股能量,防止它扩散出去危害城市。
“你看这个,”老腐子拿起桌子上一个看起来像是自制能量探测仪的粗糙装置,指针正在疯狂摆动,“那股能量越来越不稳定了。它……它在呼唤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要被它吸引过来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林风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古青铜钥匙上,眼神变得热切起来:“俺研究这么多年,发现唯一能稳定甚至关闭那股能量源的,就是一种特殊的‘钥匙’。俺在一些古老的矿脉记载里看到过类似的描述……你手里这个,很像!”
林风静静地听着,大脑飞速分析着老腐子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故事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能解释矿区的一部分异状。老腐子的表演也很逼真,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对同伴的愧疚、对资本家的愤怒,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漏洞依然存在。
首先,【情绪感知】始终无法从老腐子身上捕捉到真正深沉的【悲痛】,只有流于表面的【激动】和隐藏在深处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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