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这次弟子们中毒的原因就是出在破障草上。
如今众人神色各异。
姜长老在内的老油条们什么龌龊事没见过?一看便知是有人要借弟子的安全诬陷应拭雪,而他们刚才也真的被人当枪使怨错了人。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有的只是阿杜的哭诉声:“弟子自被宗主赏识看守药阁那天起,每天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乱子,可弟子真的不知道那些破障草哪里去了!求宗主明察!”
应拭雪靠着谢鹜,他看向阿杜声音软下来:“这几日有谁去过药阁。”
应拭雪炼丹的草药多半都是自己种的,根本无需去药阁取什么东西,所以只要查出谁到药阁偷了破障草,此次中毒事件的凶手便是谁。
阿杜低下头沉思一阵,最后遥遥将目光落在林清身上。
“是……是林清师兄。”
众人闻言循着林清的方向看过去,皆是不可思议。
姚亭舟不乐意了第一个出言打抱不平:“简直是信口雌黄!难不成就凭着这小药童的一面之词——”
姚亭舟辩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林清打断,林清站出来恭恭敬敬向崔榕川一跪,脊梁挺的直直的,如风中的一根竹,面容坚定道:“师尊,弟子三日前的确去过药阁,不过是师叔公派遣弟子去拿几支丹参。”
应拭雪想起来了确有此事,何渊炼丹炸炉不断,早就把他种的上好的丹参用完了,他便想着到药阁借两根,日后再还上便是。
他也时不时会向药阁借些灵药,还的时候比药阁原本的灵药品相和灵力都精纯不少,所以药阁倒也愿意外借给应拭雪。
“唉!我就说林清师兄不是那么那种人啊!怎么可能啊!”
“我有罪,我刚才真的以为跟林清师兄有关!我对不起他!事后我要好好跟他道歉!”
姚亭舟冷笑一声,嘲讽的目光落在应拭雪身上:“此次中毒就是宿雪仙尊疏忽所导致的,怎么?现在开始着急找替罪羊了吗?”
姚亭舟出身姚家,虽说刚来没几日,可是在弟子中威望甚高,他此话一出,无数弟子看向应拭雪的目光都不甚友好。
应拭雪眼看着林清这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道:“林清,三日前,我的确让你取丹参不假,可你真的没有偷破障草么?”
林清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本就被毁了灵根成了废人,若是此事败露,那些原本亲近他的弟子们也将对他不耻,自此以后他在天水宗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回师叔公,弟子不曾。”
姚亭舟看着应拭雪对林清这般咄咄逼人,明显是想要屈打成招,因此心中对应拭雪的恨意更甚。
谢鹜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忍不住将应拭雪再一次拢紧。
谢鹜最是清楚应拭雪是怎样的为人,应拭雪对人好起来,是不留余力的。
前几日他与应拭雪闲聊之时谢鹜曾经问过他明明在有亲传弟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将林清带在身边。
应拭雪语重心长,他说林清已经没办法再举起剑,不如到他这里学个一技之长,与其在崔榕川身边耗时间,不如丹剑同修,如此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应拭雪对林清是真心传授,却没想到遭如此背叛。
他的小师叔还是太单纯,不明白这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的真情换真情。
接下来谢鹜的话打断了众弟子喋喋不休的质疑:“年幼时本尊在药阁抄写之时,青慈道尊曾在药阁中放置了一枚离镜,可以随时监察本尊以免偷懒。”
“现在想想,那枚离境应该还在药阁之中,到底有没有偷破境草一看便知。”
这明显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林清自知事情败露,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目光遥遥地望向谢鹜,眸子中水光潋滟。
似乎在恳求谢鹜垂怜,又似乎在哀求谢鹜不要对他那么狠。
可是谢鹜不是姚亭舟,根本不吃这一套。
应拭雪同样不可置信的盯着谢鹜,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连他都不知道药阁竟然有离镜唉,原来就算是谢鹜,当年也得被监视着才能安分做功课。
许是谢鹜给人的前后反差太大,应拭雪忍不住轻笑。
谢鹜眯眼:“小师叔如此识人不清蠢笨异常,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果然啊,睡多了的脑子就是非比寻常。”
应拭雪笑不出来了。
应拭雪:“……”我惹他干嘛啊。
照雪峰的仆从已经先行一步到药阁中寻找那枚已经放置了近百年之久的离镜。
林清自知事情已经到了没办法回转的余地,只能咬咬牙跪在地上将头垂下做出惊恐状,声音颤抖:“弟子认错。”
“是弟子拿了破境草。”
众人哗然!
一时间,弟子们的窃窃私语炸开了锅!
他们不敢相信平日里和善温柔体贴的林清师兄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不是!这对么!”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若是救治不及时残害的可是千千万万的同门弟子啊!这简直是恶毒至极!”
“没错,竟然还要推到宿雪仙尊身上,我看宿雪仙尊简直是多余教他炼丹,养出来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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