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薄凉的望着底下的林清,他清楚的记得林清被宗门弟子带回宗门醒来之后,恨不得几度寻死。
天水宗如今虽说势微,可毕竟还有底蕴在,仍旧跻身于四大宗门之一,而林清身为宗主亲传弟子被毁了灵根实在是可叹!
从天之骄子沦落成一介凡人,甚至比不上撒扫的杂灵根弟子们,当时应拭雪就是怜悯林清所受之苦,才将他带在身边随他炼丹,至于之后的事全是他瞎了眼看错了人。
可好在天水宗什么都不缺,弟子们享受到的资源都是优渥且平等的,因此林清的日子还算好过,在弟子中地位也没有多大变数。
可是底下那弟子若不然,他原本就出身三流宗门,宗门底子实在太弱,弟子们想要任何资源都只能靠抢靠夺,他伤了灵根修行受阻,那些平日里与他相好的弟子便会尽露獠牙将他的资源统统掠夺随即任由他自己等死。
若是他的师尊肯疼惜他几年让他养回来倒是尚可,若是养不回来或是被直接中途放弃,才是真的命数已断。
听着林清方才不轻不重的话,应拭雪深深的叹口气,之前林清诬陷他一事,他原本只当是林清与他之间天命不合天生不适合凑到一处,可如今看来,这个林清就是彻头彻尾的品行不端。
林清一时被应拭雪的话震慑住,愣在原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亭舟见林清沉默,而对面那吃人的目光让他手心发寒,他在脑子里又将林清说的话转了一个弯,目光遥遥看上去,最后直直定在姚溯光身上。
比起对面的咄咄逼人,他心中对姚溯光的幽怨更甚,为什么他手眼通天,明明一句话就可以将此事揭过,却在此时此刻一言不发,任由他暴露在这擂台的万千鄙夷之下。
姚亭舟攥紧拳头,明明姚溯光是他的亲叔叔!
明明他的父亲三番四次传讯让他照顾安顿好自己!他姚溯光都当做了耳旁风了么?
姚亭舟一生来就泡在蜜罐里,他出生之时姚家已经踩着姚溯光如日中天,丝毫没有受过半分苦。
从小他耳濡目染的便是姚家是他的,日后让他到释心宗继承他那个便宜叔叔的衣钵,也能像姚溯光那样威风!
因此他从小便倨傲无礼,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家族给他兜底,都有他的叔叔为他扫清障碍。
姚亭舟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如此奇耻大辱,心中对姚溯光袖手旁观的怨恨在瞬间爆发,他一把将手中的极品悯生剑砸在地上,凌厉的剑刃将擂台撞出了个窟窿。
“弟子的确不知这是极品悯生剑!”姚亭舟拔高声音:“昨日姚峰主将此剑交由我手上之时,并未同我说明这是极品杀器!不然弟子怎敢在这大比中亮出!如今闯下此等大祸!”
此话一出方才还嘈杂的大殿上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不敢多言,可只是将目光都聚集到了姚溯光身上。
姚溯光瞬间如芒刺背,而让他更心痛的是来自亲人的——
站在谢鹜身旁的应拭雪下意识去瞧姚溯光,觉得眼前这场景实在太过熟悉。
也觉得这林清与姚亭舟也真是难得的相像。
这屎盆子甩的一套又一套。
众人似乎都在等姚溯光的回答,连同方才脸红脖子粗想为自己徒弟讨回公道的岁彦长老都憋着一口气一言不发。
岁彦长老苦笑一声,他姚溯光何等威风?若是这事跟他扯上关系,哪里是他一个三流宗门的二流长老可以抵抗的。
可他这一世就收了这么一个亲传弟子,从襁褓之中长到现在的翩翩少年,岁彦长老如今依然是数着寿元过日子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意,若姚溯光执意压下,他便自爆在这擂台之上,最好他的血肉能迸溅得高些,最好能脏了姚溯光与谢鹜等人的脸!
他平平小人物,终其一生,便也只能做到这些。
面对现在的局面,姚亭舟面上没有任何担忧,因为他知道,如果姚溯光矢口否认就是在与姚家划清界限,他姚溯光以后就别想踏进姚家的门。
从前他也是怕这位小叔父的,觉得他手眼通天,再者说这世上能有几人与谢鹜交好,姚溯光算一个。
可在姚亭舟极小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姚溯光在姚家受了家法,几十板子下去不用灵力护体瞬间血肉模糊。
原来在外威风凛凛的姚溯光,也要受家族的禁锢不得反抗。
谢鹜与应拭雪齐刷刷的看了姚溯光好几眼,见这个平日里叽叽喳喳恨不得浑身长满嘴的姚溯光哑巴了一言不发。
谢鹜恨铁不成钢,应拭雪夫唱夫随也恨得咬牙。
应拭雪不能掐姚溯光,就泄愤似的狠掐谢鹜,“榕川这几个徒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上百个世家公子中也出不了一个歹笋,结果全都让他收入门下了!”
应拭雪不开心:“我真想把吐真丹塞他嘴里!”
谢鹜没好气的看了姚溯光一眼,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真想一脚踹上去。
“姚公子当真喜欢说笑。”谢鹜立于高台之上,他此话一出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便让众位大能感觉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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