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指挥室中间,手指刚从界源珠上拿开。桌上的空白玉符裂得更厉害了,像是被人咬过一样。
他没动,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玉符。
陈砚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刚拆封的传讯玉牌,还带着点热气。他脸色很难看,把玉牌“啪”地拍在桌上,声音很大:“第三支巡逻队联系不上了!最后传回来的画面……是他们自己的背影!”
苏铭也进来了,顺手关上门。他看了一眼玉符上的裂缝,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我们发命令用的东西吗?怎么反过头来害自己人?”
赵青崖靠在墙边,双手抱胸,语气懒懒的,但眼神很精:“我早说了,这仗不能照常理打。敌人不光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还能顺着我们的‘线’溜进来。”
林小满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声音不大,但很稳:“它不是在看,是在记。我们每一次用灵力,每一次扫神识,全被它记下来了。我们现在说的每句话、写的每个字,都可能让它变得更强。”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陈砚低头翻资料,突然停下:“你们还记得血影门主死的时候吗?他元神炸开那一瞬间,胸口出现了一个图案——一只闭着的眼睛。”
苏铭接话:“幽冥教那个控魂长老临死前也说了一句怪话,‘尊主不会允许失败’。当时以为是口号,现在想想……更像是在汇报情况。”
林小满走到沙盘前,指尖一点,空中出现几段画面:一段是血影门分舵主毒杀林家族人时手腕上的刺青;一段是幽冥教夜袭用的阵旗底部的纹路;最后一段是柳如烟截获的一份残缺密令,角落有个模糊的印记。
三个图案不一样,但中间都是那只闭着的眼睛。
“这不是巧合。”林小满说,“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血影门负责清除障碍,幽冥教负责抓人炼魂,而这个‘玄墟门’,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它把我们的打法一次次记下来,交给下一批人练。”
赵青崖站直了身子:“所以那些戴面具的弟子,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而是试验品?是我们打法训练出来的傀儡?”
“对。”林小满点头,“它们不怕我们强,怕的是我们变。只要我们打乱节奏,出乎意料,它们就废了一半。”
陈砚抬头:“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做什么,它都会记。训练、布阵,连开会都在它眼皮底下。我们怎么变?”
林小满没回答,抬起左手,仙府戒指微微亮起。他把一段数据导入界源珠,沙盘上的画面开始倒退重组,最后停在一个地方:黑色令牌背面,眼皮裂缝里透出一丝光。
“它在反过来探测我们。”他说,“不是靠眼睛看,是靠灵力共振。只要我们用一样的频率,就会被标记。”
苏铭一拍桌子:“那就换频率!不用现有的功法,临时编一套乱七八糟的招式!反正它要的是意外,我们就给它混乱!”
“可以。”林小满看着他,“但还不够。它们已经吃了太多教训,光改打法撑不了多久。”
赵青崖冷笑:“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杀进人家老巢?你有证据吗?其他宗门会信你?”
林小满转身走到墙边,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们不去找它。我们让它自己出来。”
他指着地图上一处:“西北三百里外有个废弃驿站,是他们的联络点之一。慕容雪今晚要去取原始文书。如果我没猜错,上面会有指令来源地。”
陈砚皱眉:“你让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她不是一个人。”林小满从戒指里拿出一颗绿色种子,“这是断念草,吃下去后不会散发神识,也不会留下痕迹。代价是暂时失忆,但她能挺过去。”
苏铭盯着那颗种子:“你就这么确定她能活着回来?”
“我不确定。”林小满收起种子,“但我确定,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下一个失联的就是整个联盟。”
屋里气氛更沉了。
陈砚翻开情报册,低声说:“刚收到消息,天剑门外务司发现三名逃亡弟子的尸体,全是脑袋从里面爆开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长熟了才破壳而出。”
苏铭骂了一句:“这不是练兵,是在种人。”
赵青崖走过来盯着沙盘,忽然问:“你说它们靠记录学习,那我们能不能也往里面塞点假东西?”
林小满看向他。
“比如,”赵青崖嘴角扬起,“让一个人假装叛逃,带一套错误战术投奔他们。等他们把这个模式复制到所有人身上,我们再用真本事打进去——它们学得越快,死得就越整齐。”
林小满笑了。
“我已经开始了。”他说,“名单上有个人叫李岩,三天前申请调离前线。我没拦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去西北的路上了。”
陈砚眼神一震:“你是说……他就是那个‘漏洞’?”
“对。”林小满点头,“他会带一套完全错误的战斗模型进去。他们会分析、复制、推广。等他们全员接入那一刻,我们就引爆他体内的寄生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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