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水波潋滟、荷香四溢的白洋淀,夏黎和宫远徵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下一站,是河北正定古城。
当斑驳的城墙、巍峨的古塔出现在视野中时,宫远徵趴在车窗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这与他想象中的“古城”不同,并非宫门那种与世隔绝的堡垒,而是镶嵌在现代城镇肌理中的历史印记。
行走在隆兴寺的摩尼殿前,抬头仰望那被梁思成誉为“海内孤例”的倒坐观音,少年久久无言。殿内宋代彩塑的沉静庄严,转轮藏阁的精巧绝伦,都让他感受到一种超越宫门历史沉淀的厚重。
“原来……外面的世界,不仅仅是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他抚摸着开元寺须弥塔冰凉的石基,指尖划过岁月留下的沟壑,“这些才是真正的时间痕迹,比宫门……久远得多。”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释然。
宫门,那个他曾经以为就是整个世界的存在,在华夏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确实更像一座精心构筑却封闭的孤岛,坐井观天而不自知。
夏黎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只是静静陪他走过长街古巷,品尝了当地有名的“崩肝”和“马家烧鸡”,让味蕾也记住这座古城的烟火气。他们在正定停留了两天,没有匆忙赶路,更像是让宫远徵刚刚被打开的心扉,有时间去消化和沉淀这份历史的冲击。
休整之后,列车载着他们驶向河南。龙门石窟的壮丽景象让宫远徵彻底失语。
当伊河两岸的山崖上,那密密麻麻、历经千年的佛龛造像铺陈在眼前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
巨大的卢舍那大佛低垂的眼眸仿佛穿透时空,注视着芸芸众生。他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栈道上,指尖悬空,不敢触碰那些斑驳却依旧生动的石刻。
“这……需要多少代人的心血和信仰?”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轻。
“确实,在古时候只有人力,像这样的宏伟的建筑在古时候诞生时往往掺杂着血和泪,但是当它们流传至今的时候,它们同时也是奇迹。”夏黎轻声回应,同样被这份人类文明的奇迹所震撼。
离开龙门,他们直奔嵩山。少林寺的名号,宫远徵在古籍中见过,但亲临其境又是另一番感受。
游人如织,香火鼎盛。夏黎带着宫远徵随着普通游客参观了塔林、大雄宝殿、藏经阁(现代重建)。
听着导游讲述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看着武校学员在演武场上虎虎生风的表演,虽然只是普通武术,宫远徵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低声点评一下某个动作的发力技巧。
“热闹是热闹,不过……”宫远徵环顾四周,低声对夏黎说,“感觉不到很强的‘炁’的波动。”
夏黎微微一笑,领着他穿过一处不起眼的侧廊,来到后山一处更为清幽的禅院前。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对着紧闭的院门躬身道:“晚辈夏黎,携友宫远徵,特来拜见慧明大师。”
院门无声开启,一位身着朴素灰色僧衣的老僧立于门后,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却仿佛能洞悉人心。他身上并无迫人的气势,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周身流转的炁息纯净而浑厚。
“夏施主远来辛苦,这位小友……”慧明大师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气息独特,似有古韵,却又暗含锐气。欢迎之至。”
夏黎他们只是简单的拜访,慧明大师也并未多言异人之事,只是请他们喝了一盏清茶,谈论了几句禅机佛理,便送客了。
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却让宫远徵真切感受到了“山门”的厚重与真正的异人门派核心区域的宁静肃穆,与外面的喧嚣判若云泥。
离开少林,旅途继续向南。
安徽的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迎接了他们。
乘坐缆车直上玉屏峰,当翻滚的云海在脚下铺展,形态各异的奇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时,宫远徵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他像个真正的少年一样,在陡峭的山路上健步如飞,对着空谷大喊,声音在山峦间回荡。
“小心脚下!”夏黎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嘴角却噙着笑。
夜晚住在山顶酒店,推开窗便是璀璨星河,仿佛触手可及。宫远徵久久地仰望,宫门山谷那被瘴气常年笼罩的、灰蒙蒙的天空,在记忆中愈发显得压抑。
下得黄山,他们又去了依山傍水的古村落——宏村。
粉墙黛瓦马头墙,倒映在月沼平静的水面,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
宫远徵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看着家家门前流淌的清渠,感受着那份历经数百年沉淀的宁静与和谐。
他买了一支当地的竹笛,试着吹响,不成调的笛声在古村上空飘荡,引来几声善意的笑声,他也不恼,反而觉得新奇有趣。
在这里,他们停留了一周,彻底放松下来,每日只是闲逛、喝茶、品尝臭鳜鱼和毛豆腐,宫远徵对毛豆腐敬谢不敏,臭鳜鱼倒是味道意外的好,看村民浣衣、晒秋,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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