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知道吗?”
“知道。”冥桉把照片塞回口袋,罗盘的指针慢慢停了下来,“她每晚去阳台,不是说话,是在给张强的执念喂阳气,好让他能多陪豆豆几天。”
烂尾楼的影子渐渐淡了,余娉仿佛听见有个温柔的男声在风里说:“告诉孩子,爸爸去给游乐场的城堡搬砖了,等他好了,爸爸就把城堡建好。”
回到办公室时,余娉发现卷宗上多了行字,是易桉的笔迹:“有些温情,比妖魔鬼怪更让人难舍。”窗外的月光落在那行字上,像撒了层碎银,而桌角那束深灰色的花,花瓣上竟沾了点晶莹的水珠,像是谁的眼泪。
“你在这人界待了多久了?”他扭过头来看向她,嘴角勾起浅笑问着冥桉。
“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上千年了。”她似是不在意的回答着。
“啊!有那么久了,就没有再遇到什么有一点心动的人?”他不露神色的一怔,他想着自己问的话这次过了火。
“ 这个话题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再说了 ”冥桉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
没有一丝光芒再会照着这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小生物了,它的身上暗淡的让人觉得害怕,一旁还有一丝气息的那人好似是疯了;她把自己的灵力散尽换来了的是无休止的天罚又强行暂停的战斗。
“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免得炸毁了这仙门”
“这是天道对她弑师的惩罚是阻止不了的。”
两位男子的交谈,没有人听的见。
可这的确是一个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的结局。
一直到最后那一丝气息消失不见之后天罚也终于结束,看戏的人没看到最后就被叫走了。
“你们惹的祸现在没有办法弥补了!她真正的身份不只是妖界公主与那位的小徒弟,你们以为她弑师是为什么?妖界与她断关系是为什么?亏你们想的出让她师傅入魔的蠢办法,没了她谁也守不了仙界!”男人的愤怒刺激着周围的一切,两人再不敢发一言。
“我终究是守不住唯一的你,为什么!我一直知道……我来这一趟是必死无疑可我有痴望——我要你可以活着。”歇斯底里地哭喊也换不回既定的结果。那个陪伴了她许久的伙伴还是离开了她。
“我就说师傅你不会抛下我的,我猜对了,这里有魔界的使者;我动不了手也猜不到是谁,可一切终会结束的。”她看着眼前俨然熟睡的曾经最为亲近的人,不由一时无言。也可能是因为她之前装聋作哑的结果。
“我从一出世便被告知了是一个错误,没有人猜到的两种血脉在我身上不变的流动着;叫嚣着我不应该存在,姨娘的打骂母亲的离开;无休止的告诉我,一个不该出世的孩子就应该这样。
‘你若不在她腹中——她也不会连一眼也未瞧过我,若不是有了你这个她与那个负心汉的孩子;我绑也可以把她绑在我的身边,都是因为你!就不该听她的让你出生,该死的是你’ 。陷入疯魔时说的话,她本来可以忘了的。
现在妖界想要我代替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嫁给桉王了……我也是逃不掉的,我再过几个月便要嫁给他了,这也是我第一次说这些 。” 说完这些话她拿出了一颗泛着蓝光的珠子塞进了她师傅的嘴巴里。
“师傅,你莫要怪我,怪我给你的茶水里提前下了药,有些事我不能直接跟你说,这个或许可以保住你的性命,我以后不能常伴你身边了,师傅,我可不可以最后再叫你一声 ‘ 师傅 ’ ……你会忘了我的,一定会的 ”。她说完,便不再回头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要踏上的将是怎样的一条路。
已经没有选择,就不能再去留恋着什么。
次日一早,门被敲响了,想来门前那人怕是又要开始找麻烦了。
“起了没有啊?太妃可还等着你去学规矩呢!” “……” “天天一句话都不愿说,真不知道为什么桉王就看你好!如何看上你的……”面前的老妪自顾的说着。
听到这话,她想着: “ 也许是一年前那个猎魔大会上吧,他又一次的遇到了我……那是一个鲜活灵动的我;是一个连现在的我都会羡慕的自己。 ”
“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你最好多露些风头以免显得你那王府太落寞了点。” “ 孩儿知道的 。” 在马上的男子轻点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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