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说儿媳林晚的宫缩突然频繁,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待产。
“走,去医院。”霍廷州一把拎起沙发上的待产包,那是阮清禾提前半个月就准备好的,从婴儿衣到产妇用品一应俱全。
两人刚走出酒店大门,一辆破旧的电动车突然斜冲过来,差点撞到阮清禾。骑车的女人慌忙刹车,头上的头巾滑下来,露出一张蜡黄的脸。
“清禾?真是你!”女人眼睛一亮,甩下车就扑过来,“我是你表姑焦红英啊,焦大壮的堂妹!”
阮清禾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焦红英这名字她有印象,当年焦家虐待她时,这女人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她“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事?”阮清禾的声音冷得像冰。
焦红英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听说你儿子要生了?我特地来看看。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来帮你照顾月子,保证把产妇和孩子伺候得好好的。”
霍廷州皱眉:“不用麻烦,我们请了专业月嫂。”
“专业的哪有自家人贴心?”焦红英上前想拉阮清禾的胳膊,“再说了,清禾你现在这么有钱,也该帮衬帮衬亲戚。我家那小子要结婚,还差十万彩礼,你看……”
“滚。”阮清禾打断她,“我跟焦家早就没关系了,别再来攀亲。”
焦红英的脸瞬间拉下来,撒泼似的往地上一坐:“阮清禾你没良心!当年要不是焦家把你养大,你能有今天?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亲戚,我要去医院闹,让你儿子儿媳都没法安生!”
霍廷州掏出手机:“再闹我报警了。”
焦红英瞥到手机屏幕上的报警界面,吓得赶紧爬起来,狠狠瞪了阮清禾一眼:“你给我等着!”骑上电动车骂骂咧咧地走了。
两人赶到医院时,柳玉容和周教授已经在产房外等着了。柳玉容脸色发白:“刚才有个自称你亲戚的女人来闹过,说要进来找你,被保安拦走了。”
阮清禾心里一沉,看来焦红英不是随口说说。她让霍廷州去跟医院保安打个招呼,加强楼层巡逻,才稍微放下心来。
产房的灯亮了三个多小时,霍启琛在门口来回踱步,额头上全是汗。突然,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六斤八两。”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没过多久,林晚和孩子被推出来,小家伙闭着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阮清禾刚想上前,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吵嚷声。
“让我们进去!我们是孩子的亲戚!”焦红英的声音格外刺耳,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吼声。
霍廷州立刻挡在病房门口。焦红英带着三个壮汉冲过来,为首的是个光头男人,手里还拿着根钢管:“阮清禾,给你脸了是吧?敢不帮衬亲戚,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
“这里是医院,不许闹事!”护士赶过来阻拦,被光头男人一把推开:“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病房里的林晚被吓得一哆嗦,刚生完孩子的脸瞬间没了血色。阮清禾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焦红英:“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焦红英指着病房里的孩子,“这孩子身上流着焦家的血,就得认祖归宗!要么给我们二十万,要么让孩子跟焦家姓,不然我们就赖在这里不走!”
“荒谬!”霍启琛怒了,“我儿子跟焦家有什么关系?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光头男人挥了挥钢管:“小子,别狂!在这地界上,我们说了算!今天这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阮清禾突然笑了,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你们以为我没准备?这里面有你们刚才威胁我的录音,还有焦红英当年参与拐卖儿童的证据,二十年前,你把邻村的一个小女孩卖到了外地,这事你忘了?”
焦红英的脸瞬间惨白,后退一步:“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警察来了就知道了。”阮清禾举起手机,“刚才你们冲进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报了警,现在估计已经到楼下了。”
光头男人脸色一变,转头想跑。霍廷州早有准备,伸腿把他绊倒,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另外两个男人想上前帮忙,被赶过来的保安按住。
焦红英想趁机溜进病房抱孩子,阮清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墙上:“当年你骂我是白眼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你敢动我孙子一下,我废了你的手!”
焦红英疼得尖叫:“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警察赶到后,把焦红英一行人带走了。经过调查,焦红英当年的拐卖案属实,加上这次寻衅滋事、敲诈勒索,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光头男人和另外两个同伙也因寻衅滋事被拘留。
风波过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阮清禾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孙子。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小嘴巴动了动。
“长得真像启琛小时候。”柳玉容凑过来,眼里满是笑意,“清禾,你看他这眼睛,跟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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