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小院被染上一层昏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老黄佝偻着背,拖着疲惫却带着一丝喜气的步子走了进来。
“小姐!我回来了!”
老黄声音带着点沙哑,但精神头不错。
晨芜瘫在摇椅里晃悠,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老黄把手里提着的、印着“福寿堂殡仪服务”红字的白色塑料袋放到小凳上,一边打开一边说
“小姐,今天出去给人敲丧锣了,主家大方,剩菜剩饭管够!我给您打包了些好的回来!”
他揭开饭盒盖子,油汪汪的红烧肉和酱色豆腐干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晨芜的鼻子猛地翕动了几下,眼睛“唰”地亮了,从摇椅里坐直了身体
“老黄!干得漂亮!”
她几乎是抢过饭盒和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晨芜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唔!
这肉…好软!好糯!
肥油入口即化,瘦肉也炖得酥烂!
还有这味道…
咸香中带着一丝甜,酱香浓郁,还混合着几种…她不太熟悉但异常醇厚的香料味道!
跟她记忆里五十年前那种简单炖煮、滋味寡淡的肉食完全不同!
她又夹起一块卤豆腐干。
嗯!
吸饱了汤汁,咬下去满口咸香,还有股豆制品的独特香气!
连这蔫了的青菜,炒得也比以前油润爽口多了!
晨芜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吃得眉开眼笑,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香!
真香!
五十年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饭菜了!
老黄真是个人才!
这剩菜比当年正经席面还香!
阿玄闻到肉味凑过来:“老黄!我的小鱼干呢?”
老黄连忙掏出两条炸得干硬的小鱼干
“有有有!阿玄大人的份儿!”
晨芜风卷残云般干掉大半饭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这才有功夫问
“敲锣还顺利?”
老黄搓着手,脸上那点喜气更浓了,带着点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敲锣是小事儿!小姐,我还有个好消息!”
“哦?”
晨芜放下筷子,来了点兴趣
“啥好消息?捡着钱了?”
“比捡钱实在!”
老黄眼睛发亮
“今天在王家帮忙,碰到隔壁街的老赵了!就是那个老邻居,您可能不记得了。他今天悄悄拉我到一边,说他家那口子的娘家弟弟,就住城西老筒子楼那边,最近家里闹邪乎事儿了!闹腾了快半个月,人都快疯了!”
晨芜一听“闹邪乎事儿”,耳朵竖了起来
“闹邪乎事儿?具体说说?”
老黄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模仿的惊恐
“他说,他小舅子一家,最近一到半夜,就听见隔壁空屋子传来女人梳头的声音!
‘唰——唰——唰——’的,又慢又渗人!
关键是他们家那面靠隔壁的墙,还镶着面老镜子!
一到那声音响起来,镜子里就模模糊糊映出个女人背对着梳头的影子。
更邪门的是,只要那声音一响,他小舅子和他老婆就觉得头皮发紧,像有人硬生生揪着头发往上扯似的,疼得钻心!
去医院查又啥毛病没有!”
晨芜听完,手指在摇椅扶手上轻轻敲着,眼神若有所思。
梳头声…
镜中影…
揪头发…
啧…
听着就值钱!
她没立刻答应,只是慢悠悠地问
“老赵说…价钱好商量?”
老黄用力点头
“对对对!他说只要能解决,钱不是问题!他小舅子家是做小买卖的,有点积蓄!老赵还特意问呢:‘老黄,你家小姐看着年轻,这…这真能行吗?’我就跟他说:‘老赵,你放心!我老黄在纸扎铺干了一辈子,眼力还是有的!小姐可是老东家的亲孙女!那本事,是得了真传的!虽说老东家好些年没见着了,但这真传的本事,错不了!’ 老赵听了,这才放心托我来问问您。”
晨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钱不是问题?
老黄还挺会推销…
有门儿!
她点点头:“行。这事儿我接了!告诉他们,明晚我去看看。”
老黄喜出望外:“哎!哎!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诉老赵!”
……
挂钟指针沉重地碾过十一点半。
窗外风声不知何时停了,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老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敲在人心上。
李红梅正给丈夫张建军倒水,暖水瓶口突然“嗡”地一震!
水面无端漾起细密的涟漪!
“唰——”
“唰——唰——”
那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梳头声,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从隔壁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钻了出来!
声音清晰无比,带着粘稠的湿冷感,瞬间穿透墙壁,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啊!”
李红梅手一抖,热水泼在桌面上,蒸腾起一片白雾。
在白雾的遮掩后,那面镶嵌在墙里的老式穿衣镜,泛起水银剥蚀般的浑浊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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