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交代得很简单:这条老巷子,尤其是中段,每隔两三天必须来看一眼,注意有没有“不寻常的变化”,一旦发现,立刻、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汇报!
至于为什么要注意,注意什么变化,豹哥没说,黄三也不敢多问。
道上混,老大吩咐的事,照做就是了,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安全。
几个月下来,黄三对这巷子熟悉得跟自己家一样。
中段那堵破败的老墙,墙皮剥落,裂缝里长着杂草,他都快能画出上面的纹路了。
每次路过,他都例行公事地瞥一眼,然后加速离开,这阴森森的巷子,他一点都不想多待。
今天也不例外。
他嘴里叼着烟,哼着不成调的歌,电驴的速度都没减,眼角的余光习惯性地扫向那堵墙的位置
嗯,墙还在……等等!
不对!
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全身!
那堵本该占据视野的、厚重的、实实在在的墙体……
它的轮廓呢?它的那种压迫感呢?怎么感觉……空了?
“吱嘎——!”
黄三猛地捏死了刹车,轮胎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留下一条黑痕。
他单脚撑地,愕然又带着几分惊惧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巷子中段。
这一看,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小电驴上。
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叼着的香烟掉落在裤子上,烫出一个洞都没察觉。
墙……那堵他看了几个月的破墙……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他从未见过的、低矮古旧的铺面!
木质的门板紧闭着,窗户上糊着泛黄的纸,门楣上挂着一块黑漆剥落的旧匾额,上面是几个龙飞凤舞的繁体字——“一路走好纸扎铺”。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香烛、纸钱和陈年木头的气息,从那铺子的缝隙里幽幽地飘散出来,钻进他的鼻腔。
黄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开始疯狂擂鼓,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他耳膜发疼。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廉价的紧身T恤。豹哥说的“变化”……难道……难道就是指这个?
一堵好好的墙,一夜之间,变成了一间……纸扎铺?!
这他妈是什么灵异事件?!
强烈的恐惧感让他头皮发麻,他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那诡异的铺子,甚至不敢去想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他猛地调转车头,因为手抖得厉害,电驴差点失控撞到墙上。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拧动电门,小电驴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咆哮,载着这个魂飞魄散的年轻马仔,像一支离弦的箭,亡命般射出了这条突然变得无比恐怖的老巷。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同烙印般清晰:找豹哥!立刻!马上!出大事了!
黄三感觉自己把电驴开出了生死时速。
风声在耳边尖啸,街边的景物糊成一片色块向后飞掠,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间凭空出现的纸扎铺和豹哥不怒自威的脸交替闪现。
他几乎是摔下车冲进那栋楼的,连滚带爬地撞开楼梯间的门,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蹿,肺部火辣辣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顶楼,雷豹办公室外间,几个穿着黑西装、气息精悍的汉子正低声交谈。
看到黄三像只被鬼撵的兔子般撞进来,面色惨白,汗如雨下,领头那个被称作“强哥”的壮汉眉头一拧,伸手拦住了他
“黄三?慌什么?豹哥在里面歇着,没事别扰他清静!”
“强……强哥!”
黄三喘得像破风箱,扶着膝盖,手指哆嗦着指向紧闭的实木门
“急……急事!天塌的大事!”
阿强是跟了雷豹二十多年的老人,心腹中的心腹,深知那条老巷在豹哥心中的分量。见黄三这副魂飞魄散的德行,不似作伪,脸色瞬间凝重。
他示意其他人稳住,抬手轻轻叩门,声音压得极低:“豹哥,黄三巡巷回来了,说有紧急情况。”
办公室里,雷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间夹着半截雪茄,烟雾缭绕中俯瞰着渐渐苏醒的城市。
听到阿强的声音,他夹雪茄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烟灰“啪”地断落在地毯上。
他转过身,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进来。”
门开,黄三几乎是跌进来的,腿一软跪趴在地毯上,抬起头,脸上交织着恐惧和一种找到主心骨的激动
“豹……豹哥!没……没了!那堵墙……它没了!”
“咔嚓!”
雷豹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宋代建盏茶杯,应声落地,摔得粉碎,深红的茶汤泼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
但他此刻哪顾得上这个。
他一个箭步冲到黄三面前,这位平日里面沉如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人,此刻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一把抓住黄三的胳膊,力道大得像铁钳
“你说清楚!什么没了?墙怎么没的?变成了什么东西?!”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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