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部队里经常吃肉,就是没攒下几个钱。盖新房子,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大姐,”银兰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个小小钱夹,“我这里只有一百多元津贴。姐,给你一百,剩下的我零花。”
金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你留着自己花吧,我也不缺那仨瓜俩枣的。”
“好,大姐大气!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会双倍回报!不,很多倍回报!”
“哈哈,你就别贫了,等你有了钱,我会比你有更多的钱的。你们姐妹都记住,以后不要在姐面前提钱,伤感情。”
娘几个一边拉呱,一边做饭。
几个小孩子则把银兰的帽子戴在头上,拿着机枪一样的大树杈子,玩打鬼子去了。
吃晚饭时,魏家俊还没打电话让金兰去接他,他们一家人就安心吃饭去了。
吃完饭,洗完澡,银兰道:“姐,今晚我想和你一床睡。”
“好啊,我正好也想听听你们部队上的事。”
俩姐妹开始了彻夜长谈。
“姐,我现在服役的部队在南方边线,那里有专业的军医带着我们做手术。你 不知道,做脑部手术都是带着显微镜的,最细的血管和神经比头发丝还细很多倍。我现在都能独立做手术了呢!你知道我能做什么样的手术吗?”
“不知道。”黑暗里,传来金兰均匀的呼吸声。
“我做的是开颅手术,专业研究脑科疾病。关键是,我们要为以后的战争服务,你懂吗?”
“我懂。”金兰的脑海里,仿佛在上演一场浴火奋战。有的战士受伤了,脑袋上包着纱布,在汩汩往外冒血。银兰的手指舞动,那血便停了。
“你知道吗姐,我们的部队番号是保密的,边境正在摩擦不断,我只能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和那个破国有一场大仗要打。”
“啊?”金兰呼地坐起来,“为啥?”
“1979年,自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后,那垃圾天天在边线惹事。轻则,咱们放两枪警告一下,重则,来个狙击爆头。他们这么嚣张,肯定后面有人支持啊。”
“妹,你小心点。不早了,睡吧,明天早晨你不用早起,好好休息一下。”
“姐,我还得给你说个事,我这次回家,就是专门要退婚的,你得给我多准备一点钱补偿他们,以后我真正成了军医,会还给你的。”
“好,我早就打算给你退婚了。我咨询过别人,说离婚必须当事人到场才行。睡吧,姐这一天天的操劳,还真是又累又困,一沾床板就想睡觉。”
不一会儿,金兰发出轻轻的打呼声,银兰却睡不着了,她的人生大事,她要自己做主。
银兰披衣起来,站在院子里,月光下,兔子在窝里啃食青草,六只白山羊趴在羊栏里轻轻咀嚼,农村的夜,静谧中带着生机勃勃。
银兰决定了,她不光要保国,还要卫家。她要亲自甩开吴家这个困了她整整两年的毒瘤,让家人和自己得到解脱。
一大早,赵抗战就来了,“金兰!快去医院接魏大夫吧,他给你打电话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吴大海已经转危为安,回家去了。”
“好,谢谢叔!”
银兰正在刷牙,含混不清道:“姐,等等我,我也去!”
赵抗战这才看见银兰,喜出望外,“你这妮子,回来探家,为啥不上大队部去报道?咱们爷俩也好交流一下!”
“呼噜噜噜”,银兰吐掉嘴里的牙膏水,笑着答:“哈哈,叔,哪天我请你喝一气,咱们也吹吹当兵的历史!”
“哈,这妮子!你们忙去吧,我走了!”
她们把赵抗战送走后,回来抓紧做饭吃饭。
“姐,这个大队书记咋样?能带领咱们村发家致富不?”
“一般般吧。他们吃大锅饭吃惯了,思想太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一大家子人吃完饭,金兰和银兰又骑车去了涑河乡。在乡大院外面的大路上,姐俩正遇见胖女人出来买东西。
自从吴玉高当上副书记后,他们一家就搬来乡里住了。
“银兰?”胖女人有些惊喜,站在路那边喊。
银兰只是朝这边看了看,似乎没听见一般,骑着车子扬长而去。
金兰骑得慢,看到胖女人冲她招手,她也没停。今天接魏家俊回去,还要回家等老于来收金银花。
一天天的,她可忙着呢!
胖女人见没人理她,便走远了。
到了医院,银兰道:“一看见那女人,我就觉得恶心!我要先见见家俊哥,再回来找他们算账!”
“今天市里的老于要来收金银花,我很忙,不能和你去吴家谈条件了,等明天吧,咱们再回家合计合计!”
“姐,不用你们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姐妹俩走上台阶,走到中医针灸科里去。
魏家俊正在和肖晓茹分析中医脉案,看到金兰和银兰来了,眼里闪出惊喜,“银兰,出息了啊,瞧这一身军装穿的,飒爽英姿啊!”
“哈哈,家俊哥,多谢你夸奖,我是学临床手术的,想看你今天有没有手术要做?我也可以帮忙打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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