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轻笑一声,眸光中透着几分闲散:“叶孤寒死前还提起过去你,说血衣楼如今只剩你这一根独苗了。”
“呵……那又如何?”
林鸢冷嗤一声,眸光如刃,“杀你,足够了!”
闻言。
陈骏视线轻垂,瞥见她玄衣下洇出的血痕:“你确定?”
话音未落。
林鸢已是运起武道气息。
呼啦啦——
她周身骤起狂澜,玄色裙裾如夜枭振翅,杀气翻涌。
见此一幕。
眉梢微挑,暗自摇头。
他《月蚀》功法已臻圆满,一眼便认出——
这分明是那一招禁式。
以自断心脉为代价、换取瞬间数倍爆发的伤害。
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小丫头要以命相搏,为师尊报仇雪恨。
“性子,是决绝了一些哈……”
陈骏抬手揉了揉眉心,把刚摸出的半块血玉又悄然藏回袖中。
因为他清楚。
此刻的林鸢杀意已决,哪怕把叶孤寒遗言原样转告。
她也绝不会就此收手‘远遁江湖’,而是会直接转身去杀其他仇家。
总之就是血衣楼已经覆灭,她绝不会独活。
想到这里,陈骏微微摇头,扬声道:“且慢,我有话说!”
“还有什么遗言?”
林鸢嗓音如冰,冷冽刺骨,“只给你三息时间。”
面对少女这般决绝,陈骏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道:
“你师父临死前,倒留了句话给我。”
“他说,若非他身负重伤,凭血衣楼绝学,一招便能取我性命。呵,我自是不信。”
此言一出,林鸢面上浮起一抹薄怒。
她师父乃是叱咤江湖的血衣楼楼主,有着三阶三重的武道修为。
如果不是身负重伤。
江湖上又有几人能挡下他的一击?
而这位举止轻浮的白面少年,竟然口出狂言,如此轻慢她师父!
念及此,林鸢冷眼看向陈骏,问道:“所以呢?”
“所以……”
陈骏轻笑一声,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既是他的徒弟,不如我们赌上一局。我站这儿不动,任你出一招,看能否取我性命?”
林鸢淡漠的脸上掠过一抹冷笑:“好啊,赌什么?!”
陈骏耸了耸肩,随口道:“你若杀得了我,那是我活该。可若一招杀不了我嘛……”
“怎样?”
陈骏嘴角一勾,眼眸中闪过一抹玩世不恭:“你便做我的通房丫头,往后事事皆听我吩咐!”
听到这话,林鸢脸上怒意更甚。
她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镇抚司的小小百户,怎么敢用如此狂妄的语气说话?
既然对方非要挑衅血衣楼的威严,那今日,便让他亲眼见识一番!
退一步讲。
就算自己一招未能取其性命,也绝不会沦为他的“通房丫头”!
时候,她心脉已经撕裂。
唯有一死而已。
念及此,林鸢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陈骏,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林鸢点头应战。
陈骏不紧不慢地解下腰间的夜幽刀,轻轻放在地上,负手而立道:“来吧,尽你所能!”
话音落下。
一阵清风悄然拂过,倏地层云蔽月,夜色如墨。
小院静得令人心悸。
下一瞬。
只见少女轻踏地面,曼妙身形如离弦之箭猛地射出,凌厉如风,直扑陈骏而去。
她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整个小院的夜色被瞬间撕开,一息之间,小院内亮如白昼。
嗡!!!——
一道令人心悸的音爆传来,风压扑面而来。
见此一幕,陈骏也是目光一凛。
虽然他对这一招早已是了如指掌,可毕竟从未施展过。
此刻亲眼目睹。
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不愧是血衣楼的禁制杀招,竟能让这位一阶巅峰的少女,瞬间爆发出堪比二阶巅峰的恐怖实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越级击杀?
而此刻。
林鸢眸光如霜,匕首锋刃直指陈骏眉心。
她已将自己的心脉撕裂,任凭灼人热血沿着经脉焚烧,整个人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夺目、短暂、不可回头。
心脏传来一阵阵剧痛。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燃烧,就像一朵在夜空中剧烈燃烧的流星。
但是。
她嘴角却露出满足的笑意。
能亲手为师父报仇。
就算死,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
就在下一瞬。
林鸢忽觉前方空气陡然变得凝重。
仿佛有一道雄浑如山岳的武道威压轰然压下,在她面前生生铸起一堵无形气墙。
这气墙似有万钧之力。
将她灌注于匕首之上的凛冽杀意层层剥蚀,寸寸消融。
匕首锋刃已逼至陈骏眉前一寸。
却再难有分毫寸进。
“——不可能!”
林鸢瞳孔猛地骤缩,惊愕失声。
而眼前,陈骏却依旧负手而立,纹丝未动。
他只微微抬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将林鸢狼狈的震惊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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