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在屋里养了两天,空间里的牛奶面包把原主亏空的身子填得扎实了些。王秀莲这两天没敢再来指使他,许是1那天“军管会”的话起了作用,又或是院里邻居的眼神让她收敛了气焰。但周凯心里清楚,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1950年的四九城,没个正经营生,早晚还得被拿捏。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周凯换了件相对体面的褂子,揣了两块空间里的水果糖——这年头这东西金贵,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溜出了红星四合院。他想趁这工夫熟悉下四九城的街景,最好能打探点赚钱的门路。
胡同里满是京味儿的热闹,挑着糖堆儿的小贩吆喝着穿过人群,梳着小辫的孩子举着风车追逐打闹,灰墙黛瓦间飘着煤炉的烟火气,远处隐约传来铛铛车的铃声。周凯一边走一边打量:街角的供销社敞着门,柜台里摆着搪瓷脸盆、花布,买东西的人直接递钱就能拿,不用掏票;修鞋摊的老师傅戴着套袖,正用锥子给布鞋纳底;再往前过两条胡同,就能看到四九城轧钢厂的大铁门,黑铁皮门上刷着红漆标语,门口不时有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进出。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刘师傅咋了?!”“快瞅瞅,这是咋了?”
周凯加快脚步挤过去,只见一棵老槐树下,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帽子上沾着油渍的中年男人正捂着胸口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周围围了几个轧钢厂的工人,急得直搓手。
“是咱厂开车的刘师傅!”有人认出了他,“刚从厂里出来买烟,走着走着就蹲下了!”
“刘师傅有老病根儿,怕是心口疼犯了!”
“快去厂里叫人!他儿子小刘还在车间呢!”
周凯心里“咯噔”一下。开汽车的师傅?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他没多想,分开人群蹲下身,拍了拍刘师傅的后背:“师傅,能听见我说话不?别慌,慢慢喘气。”
刘师傅艰难地抬了抬眼,虚弱地点了点头,手死死按着胸口,喘气像拉风箱似的,每一口都带着费劲的哆嗦。周凯一看这症状,八成是急性心绞痛——前世跑长途时,队里有个老司机就犯过这病,全靠硝酸甘油救了急。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裤兜,借着宽大的裤腿掩护,用意念从空间里摸出一小瓶硝酸甘油,倒出一片在手心,对周围人说:“我以前见过这情况,得赶紧含片药,谁带水了?”
旁边一个年轻工人立刻解下军用水壶:“我这有!刚灌的凉白开!”
“慢点喝,就一小口。”周凯小心地把药片放进刘师傅舌下,又扶着他的头喂了点水,然后轻轻把他放平在地上,解开领口的扣子:“都让让,给师傅透透气。”
周围的人赶紧往后退了退,七嘴八舌地议论:“这小伙子懂行啊?”“看着面生,不是咱厂的吧?”
周凯没理会,眼睛盯着刘师傅的脸色。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刘师傅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脸上的惨白退了点,他喘着气看向周凯,眼里满是感激:“小……小伙子,谢……谢谢你……”
“您别动,再歇会儿。”周凯刚说完,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穿着和刘师傅一样的工装,一看到地上的人,脸“唰”地白了:“爹!爹您咋了?!”
这是刘师傅的儿子刘大勇,在四九城轧钢厂跟着父亲学开卡车。刚才有人跑回厂里报信,说他爹在门口犯了病,他扔下手里的活就往这边冲。
“大勇……是这小伙子……救了我……”刘师傅拉着儿子的手,声音还有点发颤。
刘大勇这才注意到蹲在旁边的周凯,他看了一眼父亲的状态,又看了看周凯,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同志!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爹他……”他说着就要给周凯鞠躬,被周凯赶紧扶住了。
“举手之劳,师傅没事就好。”周凯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快送师傅回家歇着吧,最好找大夫再瞧瞧。”
“哎哎!这就去!”刘大勇连忙应着,蹲下身想背父亲,却被刘师傅按住了:“等等……小伙子,你叫啥?家住哪?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周围的工人也帮腔:“是啊小伙子,你这可是救了刘师傅一命!刘师傅可是咱厂的老司机,就他能开那辆苏联进口的卡车!”“必须得好好谢人家!”
周凯心里一动。苏联进口卡车?这可是个机会!他笑了笑:“我叫周凯,就住在附近的红星四合院。道谢真不用,谁遇上都得搭把手。”他顿了顿,装作随口一提,“听师傅们说,刘师傅是厂里开汽车的?那可太厉害了,这年头能开上进口卡车的,全四九城都没几个吧?”
这话正说到刘师傅心坎里。他开了十几年汽车,从最早的老式货车到现在厂里那辆宝贝似的苏联卡车,技术在全厂都是数一数二的,平时最得意的就是这点。他喘了口气,对周凯说:“小伙子也懂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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