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破晓,农庄却早已苏醒。
林潇渺站在扩建后的小广场土台上,面前是黑压压百来号人——豆腐坊、酿酒坊的工人,基建队的汉子,养殖组的老把式,还有腰杆笔挺的护卫队成员。玄墨抱臂站在她身侧半步,目光扫过,无人敢交头接耳。
“我离开这一个月,大家辛苦了。”林潇渺开口,声音清亮,“工分榜我看了,豆腐坊超额完成百分之十五,酿酒坊新品‘秋露白’试酿成功,基建队把东边那条引水渠提前三天挖通……不错。”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组长,胸膛不由得挺了挺。
“但是,”她话锋一转,神色严肃起来,“从今天起,农庄进入‘战时’状态。这不是真的打仗,但我们要用打仗的紧迫感和纪律性,来完成接下来一个月的目标。”
底下泛起细微的骚动。“战时”二字,让这些刚过上安稳日子的前山贼和村民有些不安。
“目标有三。”林潇渺竖起手指,“第一,产能翻倍。豆腐、酒水、酱菜,所有能卖钱的东西,在不降质量的前提下,产量必须上去。第二,扩建防御。庄子外围要建了望塔,夜间巡逻队加倍,所有青壮轮流参加基础操练。第三,”她顿了顿,“研发新东西。我需要一批特别耐储存、能量高的行军干粮,需要效果更强的驱虫防蛇药粉,还需要一批……嗯,比较结实的特制工装和容器。”
这些要求听起来有些奇怪,不像纯粹为了赚钱。
“庄主,为啥突然这么急?”护卫队长,一个叫石头的原山贼小头目,忍不住问。
林潇渺早预料到有此一问。“因为盯着我们农庄的人,越来越多了。”她坦然道,“好东西谁都想要,明着买不到,就可能动歪心思。我们只有自己足够强,盘子足够大,让别人不敢轻易来碰,碰了也磕掉牙,才能真正安稳。这一个月,就是咱们农庄能不能站稳脚跟、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关键期!”
她没有提及“归墟之眼”和“暗渊”,那些离普通人太远。但“被觊觎”的危机感,是实实在在的。
“工钱怎么算?”豆腐坊的李婶更关心实际。
“战时状态,基础工钱涨两成。超额完成部分,计件奖励翻倍。新项目研发成功,参与者另有重赏。”林潇渺早就让春草算好了账,“但丑话说在前头,规矩也更严。偷奸耍滑、泄露方子、不听调度,一经查实,立刻清退,永不再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严规之前,也能震慑宵小。
众人盘算一番,眼睛渐渐亮了。涨工钱,有奖金,庄主向来言出必行。至于辛苦点……这世道,哪有不辛苦就能吃饱饭的好事?
“干了!”石头第一个吼出来,“谁特么敢来咱们庄子找事,先问过老子手里的棍子!”
气氛被带动起来。林潇渺趁热打铁,将具体任务分解到各组,制定了更细致的“战时KPI考核表”。玄墨则主要负责护卫队扩编和训练事宜,他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震慑和招牌。
晨会散去,众人如上了发条般投入忙碌。农庄的机器,开始以更高转速轰鸣。
就在林潇渺带着春草,在新建的“实验工棚”里捣鼓驱邪药粉配方(加入了一些从守山人那里学来的药材)时,庄外来了一行人。
一辆半旧的青篷马车,跟着四个衙役打扮的差人,停在农庄新建的木质大门外。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青色官袍、头戴方巾、约莫三十出头的文士。他面容白净,三缕短须,眼神带着打量,正是新上任的县主簿,周文远。
门房通报进来,林潇渺与玄墨对视一眼。
“来得真快。”林潇渺拍了拍手上的药粉,“我去见见。玄墨,你……”
“我陪你。”玄墨不容置疑,“他现在还不认得我。”
两人来到前院临时充当会客室的屋子。周文远已被引进来,正背着手看墙上挂着的一幅简陋的《农庄发展规划草图》,眼中神色难明。
“周主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林潇渺跨入门槛,笑着拱手。玄墨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周文远转过身,脸上也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林庄主,久仰。本官履新不久,听闻我县竟有如此兴旺之农庄,特来瞧瞧,学习一二。”话说得客气,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林潇渺,又在她身后气质迥异的玄墨身上顿了顿。
“主簿大人过奖,不过是乡野之人,胡乱折腾,混口饭吃。”林潇渺请他就坐,春草上来粗茶。
寒暄几句,周文远切入正题:“林庄主这农庄,规模不小啊。雇工逾百,产出远销邻县,真是生财有道。不知……这豆腐、果酒的方子,可是祖传?产量如此之大,用料想必颇巨,这原料来源、货物流通,可还顺畅?县衙有责任维护商路平安,若有难处,林庄主但说无妨。”
句句关心,句句试探。问方子是否独家,问供应链,问销售渠道,潜在意思无非是:你这么大生意,背后是谁?交税可足?有无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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