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着,便热情地拿起一对小巧玲珑、坠着淡蓝色珍珠的耳珰,显摆给大家看。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宇文渊暗自松了口气,却又不得不应付地瞥了一眼那耳珰。
慕容汐也笑着赞叹:“果然精巧别致,配郡主正相宜。”
那宗室女被夸得高兴,见“苏瑶”似乎也多看了两眼,便热情地拿起一只,就要往宇文渊耳朵上比划:“苏妹妹肤色白,戴这个定然好看!试试看?”
宇文渊吓得魂飞魄散!耳珰?!那是要穿孔的!他怎么能戴这个!
他猛地向后一躲,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我从不戴这些……”
“哎呀,试试嘛!又不会少块肉!”那宗室女不依不饶,仗着身份和酒意,竟直接伸手过来,想要捏住宇文渊的耳垂!
宇文渊何曾受过如此“冒犯”,下意识就要运劲格开!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汐突然伸出手,看似自然地接过了那只耳珰,笑道:“郡主且慢。这耳珰虽美,却需耳洞方能佩戴。苏小姐似乎并无耳洞,强试反而唐突了。”
那宗室女一愣:“啊?苏妹妹竟无耳洞?”她仔细看了看宇文渊那完好无损的耳垂,果然没有孔洞。
在场其他贵女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女子及笄前后穿耳洞是寻常事,这位苏小姐竟是个例外?
宇文渊瞬间冷汗涔涔,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借口。
慕容汐却已从容笑道:“想必是苏小姐自幼怕痛,或是家中长辈疼爱,不忍其受穿耳之苦。如此冰肌玉骨,不留痕迹也是美事一桩。”她巧妙地将原因归结于“怕痛”和“疼爱”,化解了尴尬。
众人闻言,纷纷笑道:“原来如此!”“玉公子真是体贴入微!”
危机再次被慕容玉化解。但宇文渊却丝毫感激不起来,反而更加警惕——慕容玉连他没有耳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他观察得未免太细致了!
那宗室女讪讪地收回手,转而将耳珰递给慕容汐:“既然苏妹妹戴不了,玉公子见多识广,不如公子品鉴品鉴?”
慕容汐含笑接过,对着光仔细观看那枚淡蓝色的珍珠耳珰。水阁光线明亮,那珍珠在她指尖泛着柔和莹润的光泽。
看着看着,她忽然“咦”了一声,眉头微蹙,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珍珠表面,语气带上一丝疑惑:“这珍珠的光泽……似乎有些特别。不似寻常南洋珠,倒像是……嗯,掺了些许荧光石的粉末?而且这镶嵌的金丝手法,似乎也……”
她的话并未说完,但宇文渊的心却猛地一跳!荧光石粉末?金丝手法?他猛然想起之前截获的那批军械中,有些弩箭的箭簇上也发现了类似的荧光物质,用于夜间瞄准!而某些精巧的机括部位,其镶嵌工艺也与……
难道这耳珰……也与那批军械有关?!是某种传递信号的信物?或是……?
他猛地看向慕容玉,却见对方也正抬眸看他,眼神深邃,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什么信息。
慕容汐将耳珰递还给那宗室女,语气恢复如常:“是在下看错了,郡主莫怪。确是难得的珍品。”
那宗室女不疑有他,高兴地收了起来。
宴会继续,丝竹声起。
但宇文渊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他坐立难安,脑中飞速旋转。慕容玉刚才那番话,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提示?她究竟知道多少?她是敌是友?
他下意识地看向慕容玉,却见对方正怡然自得地欣赏着池中荷花,侧脸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宇文渊心中疑窦丛生,乱成一团麻。
而慕容汐,则借着举杯饮酒的动作,掩去了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鱼儿,似乎终于注意到饵料了。
只是不知道这条别别扭扭的“美人鱼”,何时才肯彻底咬钩呢?
看来,得再添一把火才行。比如……让他“无意”中发现,那家售卖特殊耳珰的珍宝阁,似乎也与武库司某位官员的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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