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珏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按住沈兖楚乱动的手,声音带着罕有的急促和不容置疑:“回家……沈兖楚,我们先回家。”
“不……现在就要……”沈兖楚固执地摇头,眼神迷离而狂乱,再次凑上来索吻。
苏清珏看着他已经完全被本能支配的样子,知道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要在办公室里失控。
他不再犹豫,趁着沈兖楚再次吻上来、心神松懈的瞬间,腰身微拧,一个巧劲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反手扣住沈兖楚的手腕,将人顺势带向旁边宽大厚重的沙发。
沈兖楚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踉跄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他尚未反应过来,苏清珏已经紧跟着俯身过来,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困在了沙发和自己之间。
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如同深潭,里面翻涌着沈兖楚从未见过的、复杂浓烈的情绪——有关切,有决断,还有一种……近乎灼热的专注。
“在这里,只能先帮你缓解一点。”苏清珏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他低头,在沈兖楚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听话。”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被易感期折磨得神智昏沉的沈兖楚来说,既痛苦又极乐。
——
——
当一切暂时平息,沈兖楚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浑身汗湿,眼神涣散,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易感期的症状并未消失,只是被刚才的激烈暂时压制了下去,那种深入骨髓的渴求和不安依旧盘踞在心底。
苏清珏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衬衫凌乱,呼吸微乱,冷白的皮肤上也染上了情动的薄红。
但他依旧保持着清醒,快速整理好自己,然后弯腰,小心翼翼地用西装外套将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沈兖楚裹好。
接着,在沈兖楚模糊的视线里,苏清珏弯下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背脊,稍一用力,便将人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沈兖楚虽然意识不清,但这个认知还是让他本就发烫的脸更热了几分。
他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下意识地将脸更深地埋进苏清珏裹着他的、带着冷冽柠檬香的外套里。
苏清珏抱着他,步伐沉稳地走出办公室,对门外一脸震惊、却识趣地低头假装没看见的秘书助理们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专用电梯,下楼,上车,回家。
回到他们共同的公寓,才是真正应对易感期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沈兖楚几乎变成了苏清珏的人形挂件Plus版。
平时只是黏人,易感期则是完全失去了独立行动的能力和意愿。
他必须时时刻刻贴着苏清珏,要么被苏清珏抱着,要么紧紧搂着苏清珏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能让他感到安宁的薄荷柠檬气息。
哪怕苏清珏只是起身去倒杯水,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三十秒,沈兖楚就会开始不安地寻找,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老婆……你去哪了……”
他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敏感和直白。
平时那些藏在嬉皮笑脸下的、滚烫的爱意,此刻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老婆,你好香……”他会像只小狗一样,在苏清珏颈窝蹭来蹭去,声音黏糊糊的。
“老婆,你抱抱我……再紧一点……”他会主动张开手臂,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苏清珏。
“老婆,我最喜欢你了……全世界只喜欢你一个……”他会一遍遍地在苏清珏耳边重复,语气认真得近乎虔诚。
“老婆,你亲亲我……”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地索吻,哪怕苏清珏正在给他喂水或擦汗。
这些平日里或许会让他觉得有点肉麻、但苏清珏听了会耳根微热的话,在易感期被他用这种毫不设防的、带着脆弱和极致依赖的语气说出来,杀伤力呈几何级数增长。
苏清珏常常被他这些直白的情话撩得面红耳赤。
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罕见地持续浮现着淡淡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他一边要应对沈兖楚无休止的黏人需求,一边还要压制自己内心因对方这种全然信赖和毫无保留的爱语而翻涌起的、同样炽热的情感浪潮。
这导致苏清珏在照顾易感期的沈兖楚时,呈现出一种极其矛盾又和谐的状态——既极致温柔,又潜藏着被勾起的、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会极其耐心地抱着沈兖楚,轻轻拍抚他的背,低声安抚他不安的情绪,用微凉的手指拭去他额角的汗,喂他喝水,帮他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但当沈兖楚因为体内翻腾的欲念而难耐地磨蹭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哀求“老婆……帮帮我……”、“难受……”,或者用那种湿漉漉的、充满渴求的眼神看着他时,苏清珏那层温柔的假面下,被勾起的浴火便会焚烧起来。
他会低头,吻住沈兖楚喋喋不休或呜咽哀求的嘴,将那甜暖的气息尽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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