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她这次是真着急了,但又不敢进来。这种想碰又不敢碰的纠结,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
裴清:‘嗯。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已经深陷在自己编织的救赎戏码里。接下来,该给她一点‘希望’了。’
他并未等太久。
约莫一炷香后,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这次略显急促。
是赤影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回来了。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去而复返的凤三娘。
房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与廊下的灯光一同涌入,勾勒出凤三娘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的身影。
她没有立刻进来,目光先是急切地投向床榻的方向,在接触到裴清蜷缩的身影时,又像是被烫到一般,带着些许无措地移开了一瞬。
“药煎好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赤影低着头,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并贴心地掩上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裴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苦涩药味。
凤三娘站在门口,进退维谷。
她看着床榻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知道“蚀心”发作时的痛苦,足以将人的理智和尊严都燃烧殆尽。
她既想上前查看他的状况,又怕自己的靠近会引发他更激烈的抗拒,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最终,还是担忧占据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苏辞玉……”她试探性地低声唤道,声音轻柔得近乎耳语。
裴清没有回应,只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所有的痛苦和窥探。
凤三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因他之前冷漠而产生的挫败感,瞬间被更汹涌的怜惜所淹没。
她犹豫了一下,端起了那碗温热的汤药。
“先把药喝了,会好受些。”她将药碗递到他枕边。
裴清依旧没有动。
凤三娘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耐心和善意,他却依旧像一块冰,拒绝任何融化的可能。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将药碗放下离开时,裴清却忽然动了一下。
他艰难的微微侧过了身。
月光恰好照亮了他半边脸颊,上面布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和汗水,几缕墨发黏在额角和颊边,显得异常狼狈,却也透出一种易碎的美感。
他的眼神依旧是涣散的,被欲望和痛苦煎熬着,但在那迷蒙的水光之后,凤三娘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于往日尖锐仇恨的东西——那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一种仿佛连恨都快要无力维持的脆弱。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碗上,像是挣扎了许久,才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接过了那只碗。
他的指尖冰凉,在接过药碗时,无意中碰到了凤三娘的手指。
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凤三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低下头,小口小口顺从地将那碗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个递送汤药的人。
但他接受了。
他接受了她的药,没有排斥,没有嘲讽。
这是否意味着,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并非全然徒劳?那坚不可摧的冰墙,是否终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裴清喝完药,将空碗递还给她,随即又立刻转过身,恢复了背对着她的姿势,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顺从只是药力驱使下的错觉。
但凤三娘却无法平静了。
她握着那只尚带余温的空碗,指尖微微发烫。
她看着他又变得冷漠疏离的背影,心中却不再只有挫败,而是多了一丝希望。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听着他的呼吸声似乎因为药力起效而逐渐变得平稳悠长,她心中的大石才稍稍落下。
“你好生休息。”声音轻柔,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惜。
然后,她才端着空碗,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悄然离去。
自那一夜后,凤三娘出现的次数,多了一些。
她不再试图谈论过去,也不再直白地表达愧疚,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现在”。
有时,她会带来一些外面新出的闲书,放在他常坐的桌案上,只说一句:“看着解闷。”然后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竹林,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仿佛只是恰好路过,顺手为之。
裴清依旧很少回应。
但凤三娘敏锐地注意到,那些她带来的书,他翻看的次数,似乎比之前要多一些。
有时她来时,甚至会看到书页停留在某一首诗词上,而他则对着窗外发呆,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沉静而优美,竟隐隐与她记忆中那幅谪仙画像重叠。
那一刻,凤三娘几乎要屏住呼吸,生怕一点动静就会惊扰了这恍如隔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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