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傅家老宅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复古台灯,昏黄的光线在红木书桌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傅瑾宸将一份薄薄的档案袋推到曲微尘面前,指尖在袋面上轻轻一点,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赞米,原名不详,活跃于南洋一带,尤其与几个古老的降头师家族关系密切。”傅瑾宸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最擅长的,是‘药降’与‘灵降’的结合。这是目前能查到的所有信息。”
曲微尘打开档案袋,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纸,记录着零碎的信息:几个疑似与阿赞米有关的离奇死亡或重病案例,地点遍布东南亚,受害者多为商界或政界人士,死因皆被归为“意外”或“突发恶疾”。档案中附有一张极其模糊的黑白照片,似乎是从某个监控录像中截取放大,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深色传统服饰、身形干瘦的侧影,面容完全无法辨认。
“此人行踪诡秘,极少留下痕迹。”傅瑾宸补充道,目光锐利,“这些信息,是我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渠道才得到的,代价不小。”
曲微尘的指尖拂过照片上那模糊的身影,灵识微动,试图捕捉一丝残留的气息,但隔着纸张和影像,只能感受到一片空洞的死寂。这反而更印证了此人的危险——能将自身气息收敛到如此地步,绝非普通术士。
“药降以物为媒,灵降以神为引。”曲微尘抬起眼,看向傅瑾宸,“令叔父送你的手链,是‘药降’的载体。而真正催发毒性、侵蚀你心神的,是依附于其上的‘灵降’。二者结合,阴毒无比。下咒者需以你的生辰八字或贴身之物为引,方能精准定位。”
傅瑾宸眸色一沉,想起傅文渊一年半前确实以“家族祈福”为由,要过他的生辰帖。他放在膝上的手无声地攥紧,骨节微微发白。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他习以为常,但来自血脉亲人的如此算计,依旧让他心底发寒。
“能解吗?”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能。”曲微尘回答得斩钉截铁,“但需分步而行。首先必须彻底清除你体内积存的毒煞,否则一切免谈。煞毒已深入经脉,与你的气血纠缠,强行拔除会伤及根本。”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是她今日在古玩街淘换来的那套品质上乘的符纸和朱砂,以及那枚不起眼的土灵石子和青铜小香炉。她将香炉置于书桌一角,指尖轻轻一点,那丝微弱的安定之气弥漫开来,让书房内紧绷压抑的气场为之一缓。
“我需要为你绘制一道‘净血化煞符’,辅以药浴,逐步净化经脉。”她铺开符纸,蘸取那罐陈年辰砂调制的朱砂液。笔落之前,她看向傅瑾宸,“过程会有些痛苦,如同刮骨疗毒,你需要忍耐。而且,在此期间,你不能再接触任何可能带有煞气的物品,尤其是……你叔父赠送的东西。”
傅瑾宸颔首:“我已将宅内所有可疑物品清查封存。”他顿了顿,“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
曲微尘报出几味药名,其中几味颇为罕见。傅瑾宸立刻示意守在门外的陈铭去办,要求动用一切资源,最快时间找齐。
书房内重归寂静。曲微尘凝神静气,紫竹笔尖饱蘸朱砂,落于明黄符纸之上。笔走龙蛇,符文古拙而流畅,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她绘制得极为专注,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具身体灵力微弱,绘制如此复杂的灵符对她是不小的负担。但随着符文渐成,淡淡的灵光在笔尖流转,一旁的青铜小香炉似乎也与之呼应,散发出的安定之气更浓了几分。
符成之时,曲微尘轻轻吁了口气,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清亮。她将符箓折成三角,递给傅瑾宸:“将此符贴身佩戴,七日内不可离身,不可沾水。它能暂时护住你心脉,减缓煞毒侵蚀,并为后续治疗打下基础。”
傅瑾宸接过符箓,入手微温,一股清冽平和的气息顺着手臂缓缓渗入体内,竟让他常年冰冷的四肢感到一丝久违的暖意,胸口的滞涩感也似乎减轻了些许。他深深看了曲微尘一眼:“多谢。”
就在这时,曲微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曲云哲发来的短信:“后院老地方,急!”短短几个字,透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曲微尘微微蹙眉,收起手机,对傅瑾宸道:“傅先生,今日暂且如此。符箓你戴好,药材备齐后通知我,我再为你调配药浴。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傅瑾宸没有多问,只是示意陈铭备车送她。他起身送她到书房门口,忽然开口:“曲小姐,傅某的性命,如今系于你手。若有任何需要,或遇到任何麻烦,可直接联系陈铭。”
这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无形的庇护。曲微尘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车子依旧停在曲家别墅外的隐蔽处。曲微尘下车后,并未直接回房,而是绕到别墅后院。那里有一处荒废多年的小花房,玻璃破损,藤蔓缠绕,是原主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如今早已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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