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像讲课一样侃侃而谈,手指依次点过三条仿制品。
“银色这条,偏向吸引‘恐惧’与‘警觉’,催生的东西攻击性强但不稳定
晶体这条,对应‘麻木’与‘逃避’,产物倾向于防御和隐匿
骨质的这条……呵呵,对应的是‘憎恶’,结果造出来个见什么都想拆的破坏狂,关了两个月禁闭才老实点。”
他合上盒子,看向林淮:“而你那条,齐咎倾注了‘爱’——或者说,他理解中的、对你那种极端偏执的‘爱’。所以它能催化出一号和二号这样相对稳定、且对你抱有绝对亲近倾向的存在。”
“这些我都大致知道。”林淮平静地说,“说点我不知道的。”
“急什么。”秦授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荧光绿的头发在仪器冷光下格外醒目,“你知道吗,齐咎制作这条钥匙时,用的‘基底材料’,是第七研究所早期从‘源’本体上剥离下来的、最核心的一缕‘初始情绪源质’。
那东西非常稀少,也非常敏感。
它不仅响应佩戴者的情绪,更像是一面镜子,会映射出佩戴者灵魂深处最本质的一些东西。”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某种诱导的意味:“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号和二号会呈现出‘爱’与‘憎恶’这两种看似对立的特质?又为什么,它们都对你有着如此深刻的、近乎本能的联系?”
林淮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没说话,但秦授似乎从他的微表情里读懂了什么,满意地靠了回去。
“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察觉。”
秦授点点头,“钥匙是媒介,是催化剂。但最终诞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根本上取决于‘母亲’——也就是你,林淮,内心深处最真实、最顽固的底色。
一号的‘爱’,二号的‘憎恶’……或许都是你灵魂光谱中的一部分,被钥匙放大并赋予了形态。”
就在这时,阿溟抱着两个厚厚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档案盒跑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秦授手边的工作台上,然后乖乖退到一旁,眼神却依然黏在林淮身上。
秦授拍了拍档案盒:“这里面,有齐咎早期关于‘源’与人类情绪关联性的研究手稿,有他对‘钥匙’项目的原始构想,还有一些……关于你的观察记录。”
他看着林淮,“当然,是碎片化的。齐咎那家伙,对自己的‘宝藏’保护欲很强,留下的资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很多关键部分可能被他随身带走了,或者销毁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指向中央旋转的“伊甸”蓝图。
“我从这些碎片里,拼凑出了他大概想做的事情,他想建造一个‘新世界’,一个以某种‘理想状态’为蓝本的世界 而这个蓝本……”他看向林淮,目光深邃。
“似乎与你密切相关。”
“与我有什么关系?”林淮问。
“这就是我想和你交换的信息之一。”
秦授说,“根据我的推断,齐咎追求的‘伊甸’,并非传统意义上充满光明美好的乐园,相反,它可能更接近于……某种极致的‘纯粹’与‘稳定’。
剥离掉所有不必要的、嘈杂的、混乱的因素,只保留最核心的‘结构’,而他选择的‘核心结构模型’,很可能来自于他对你的长期观察和理解——
你的思维方式、你的情绪反应模式、你的行为逻辑,甚至是你潜意识里对世界的某种期望或……厌恶。”
秦授指了指周围堆积如山的材料和那些半成品:“我这里所有的实验,无论是情绪剥离、晶体化保存、还是生物体改造,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实现这种‘提纯’与‘重构’。
阿溟是其中一个尝试方向——剥离混杂情绪,向‘纯净模板’靠拢。
楼下那些罐子里的‘样本’,是另一个方向——将他们最极致的单一情绪状态固化、保存,作为未来‘伊甸’的‘基础建材’。”
他的描述让林淮感到一阵很陌生的感觉。
割裂感。
从这一刻开始,在所有证据都堆积下,他不得不,彻底将记忆中的齐咎撕裂成那个疯子——“奇迹组长”。
“他想把世界……变成我?”林淮的声音有些干涩。
“更准确地说,是变成他‘认为’你应该在的、最‘完美’的样子。”
秦授纠正道,“这其中有多少是他的臆想,有多少是基于真实的你,就需要你来告诉我了,比如……”
他顿了顿,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林淮,在你内心深处,你是否曾极度渴望过……一个完全由你掌控、所有混乱都被剔除、一切都井然有序、且永远不会背叛或离开你的世界?”
大厅里一片寂静。
只有仪器运转的低鸣,和中央全息蓝图缓慢旋转的微响。
林淮站在原地,面对着秦授探究的目光,以及身后同伴们(包括诺斯那平静的注视)的等待。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他不敢去深究,那个潜藏在意识最深处的答案。
(不行了,好疼啊,可恶的大姨妈,我要记你一辈子……痛啊,好痛啊,那种存在于小腹的钝痛,不间断的折磨着我钢铁般的意志……,额啊,但是……しかし!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今天……呃啊,今天要写够四千字啊岂可修!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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