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美顶层办公室的日常,在一种微妙的张力下继续运转。陈秋舒依旧是那个高效、冷静、一丝不苟的秘书。沈以诚也依旧是那个高冷、疏离、决策果断的总裁。
递送文件时指尖偶尔的触碰,独处空间里若有似无的叹息,仿佛都成了被刻意遗忘的插曲。
直到周五下午。
临近下班,沈以诚从一份冗长的合同里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他冷峻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暖金色。他目光扫过外间正安静整理文件的陈秋舒,停顿了几秒。
“陈秘书,”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晚上有空吗?”
陈秋舒抬起头,看向他。
沈以诚的视线并未与她直接相接,而是落在她手边的平板电脑上,语气维持着惯常的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城西那套别墅,有张台球桌。设备比公司健身房的好很多。”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一下,“新到了一批雪茄,朋友说味道不错。过去试试台子,顺便……帮我品鉴一下雪茄?”
他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坦荡的、公事化的邀请,仿佛这真的只是一次单纯的上司对下属的“休闲兼工作”安排。
品鉴雪茄?陈秋舒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理由……比上次“活动一下”还要蹩脚。
她看着沈以诚。
他坐姿挺拔,表情坦然,只有那微微抿紧的唇线和眼底深处极力掩饰的一丝紧张,泄露了这份坦荡下的不自然。
她想起了几天前公司健身房台球桌边,那个被灯光勾勒得无比清晰的、充满力量与诱惑的腰窝轮廓。一种隐秘的、带着探究和某种难以言喻吸引力的好奇心,再次在她心底悄然升起。
她沉默了几秒,迎着他看似平静的目光,轻轻点头:“好的,沈总。”
沈以诚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弛了一分。“嗯。”他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吧,坐我的车。”
城西的别墅区闹中取静。
沈以诚的独栋别墅是简约的现代风格,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庭院里精心修剪的景观。室内是极致的黑白灰调,空旷、整洁,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感,唯一的暖色来自壁炉边铺着的厚厚地毯。
陈秋舒跟在沈以诚身后走进来,目光平静地掠过宽敞却显得过分空旷的客厅。
空气里有淡淡的木质香氛味道,混合着一种久未住人的、缺乏烟火气的清冷。
“台球室在那边。”沈以诚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西裤,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小半截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指向客厅一侧半开放的区域。
那是一个比公司健身房更宽敞、也更私密的空间。一张顶级配置的斯诺克球台占据中心,深绿色的台呢在精心设计的射灯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旁边是整面墙的酒柜,里面陈列着各色名酒,以及一个专门存放雪茄的恒温保湿柜。角落里甚至立着一个简约的剑道练习架,旁边摆放着两柄未开刃的竹剑。
沈以诚径直走向雪茄柜,动作熟稔地打开,挑选了两支深褐色的雪茄。他拿起雪茄剪和喷枪,姿态优雅而专业。“试试这支,据说有坚果和可可的香气。”他将一支剪好的雪茄递给陈秋舒,自己拿起另一支。
陈秋舒接过。雪茄入手沉实,带着独特的烟草醇香。她并不嗜好此物,但基本的品鉴礼仪还是懂的。
沈以诚用喷枪点燃自己的雪茄,动作不急不缓。淡蓝色的火焰舔舐着烟脚,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更加深邃,眼神在氤氲里带上了一丝慵懒和……难以言喻的魅惑。他看向陈秋舒,示意她点燃。
陈秋舒学着他的样子,点燃雪茄。辛辣醇厚的烟雾入口,带着明显的坚果和木质调,后味有些微苦。她轻轻吐出一口烟,烟雾在她沉静的面容前散开。
“怎么样?”沈以诚问,声音在烟雾里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很醇厚,坚果味明显,后调有点苦。”陈秋舒如实评价,语气平静。
沈以诚看着她被烟雾模糊的、依旧没什么波澜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他弹了弹烟灰,走向球台:“光抽没意思,边打边聊。”
他拿起球杆,动作流畅地用巧粉擦拭杆头,姿态随意却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陈秋舒也放下雪茄,拿起另一根球杆。她走到球台另一端,俯下身,准备开球。姿势标准,腰背挺直,西装套裙的线条在俯身时被绷紧。
沈以诚的目光,在她俯身时,便牢牢地锁定了她。他斜倚在球台边,指间夹着雪茄,烟雾袅袅上升。
他的视线不再掩饰,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极具侵略性的欣赏,从她盘起的发髻,沿着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脊背线条,一路向下,最终定格在她因为俯身动作而微微绷紧的腰臀连接处。那目光灼热、专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隐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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