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骁,不行,我们已经分手了!”
卧室里的空气像泼了酒精的火堆,烧得人嗓子眼发紧。
容妤的手腕被景骁反剪在头顶,他那双沾着泥的军靴随意踢在地板上,作训服敞着大半,露出底下结实的胸膛,肌理分明得能看清每块肌肉的轮廓。
身上还带着没散尽的硝烟味,混着汗水和太阳晒透的味道,像刚从野地里滚过一遭的狼,粗粝又滚烫。
“分手?”他指腹蹭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容妤,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容妤偏过脸,避开他灼人的视线:“景骁,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掐住她的下巴,声音里带着糙劲儿,“是床上不合拍,还是我伺候得你不舒服?”
粗话让容妤脸上烧得慌,她想躲开他凑过来的吻,却被他死死按在床垫上,动都动不了。
“我在手机上说得够清楚了!”
景骁一听这话,火“噌”地就窜上来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任务结束那天,在通讯车旁边摸出手机的样子。
浑身是伤地倚着车帮子,手指头抖得厉害,心里头却像揣了团火,烧得他坐不住。
满脑子都是她,想告诉她自己活着回来了,想听听她的声音让他踏实踏实。
甚至盘算着回去路上,绕个道买她爱吃的苏式茶点,桂花糖糕、松子酥。
进门先把人按墙上亲个够,晚上抱着她,跟她絮叨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手指刚碰到开机键时,那点欢喜劲儿,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结果屏幕一亮,“分手”俩字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来。
心里那点盼头,“咔嚓”一声冻成了冰碴子。
他想发信息质问她,却看到横在那儿的红色感叹号。
休假申请批得比谁都快,战友们围着他起哄,说他准是急着回去见心上人,笑他没出息。
他没心思搭话,揣着假条转身就走。
一路换了三趟车,裤腿上的泥点子都没顾上拍,军靴踩在楼梯上“噔噔噔”响,冲到她家门口时,手还在抖。
拧钥匙的劲儿都使不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被人逼着说的分手?甚至荒唐地想,会不会是被人绑了?
越想心越沉,恨不得一脚踹开门。
可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他看见的却是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桶薯片笑得前仰后合,电视上正放着吵吵闹闹的喜剧片。
她压根没听见门口的动静,伸手又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得香。
刚才那一路的焦灼、后怕,还有那点不敢说出口的担忧,“腾”地一下全变成了火,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在生死线上挣命的时候,她在这儿没心没肺地连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他踢开了?
“哪个字说清楚了?你单方面拉黑我这事儿合理吗!”
他膝盖顶开她蜷缩的腿,肌肉绷得紧实,那股热意直往她皮肤里钻,容妤身子一僵,动都不敢动。
“三个月前你还抱着我说舍不得我去执行任务,转头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扔了?”
“我告诉你,我容许你闹脾气,撒泼,但分手这事,想都别想。”
“分手我一个人同意就够了!”
“你说分就分?你当我景骁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突然松开手,彻底扯掉自己的作训服,身上新伤旧痕交错,格外刺眼。
“看到这些伤了吗?战场上来回滚过几趟都没死成,哪能栽在‘分手’这两个字上。当初怎么把你拽过来的,现在就怎么把你摁住,你别想挣。”
容妤看着那些狰狞的疤痕,心里不是滋味。
毕竟那句分手话说得仓促又任性,甚至没敢等他回应就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见她这副模样,景骁嘲弄道:“心里发慌了?拉黑的时候倒挺果断,没算过我要是回不来,你连句能让我能死得瞑目的话都没留?”
话刚出口,他自己倒先愣了愣。脑子里莫名窜出个念头:
若是真倒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快断气时摸出手机,屏幕上能跳出她一句“想你了”,哪怕只是这三个字,他大概能咬着牙笑出来,闭眼时都能少点不甘。
他甚至卑劣地想过,要是她能为他哭上几场,为他难过得吃不下饭,是不是就证明,他在她心里终究是占过地方的?
可这念头刚落,又被他掐灭了。
让她经历那些痛苦,他光是想想,心里就难受。
倒不如就看见分手俩字,只伤心他一个人,反正他都要死了,伤心不了几秒。
而她,不爱了,不想了,听见他死讯时顶多皱下眉,转头该过什么日子过什么日子,不用为他掉一滴泪,受半分苦。
可他又偏生不甘,害怕她往后的日子里,连个偶尔想起他的瞬间都没有。
容妤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看到他愣神儿,她连忙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就这么盼着自己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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