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秋攥着掌心那颗温凉的晶核,指腹摩挲着不规则的表面,走进药房门口时脚步忽然一顿。他抬头望了眼的天空,又转头看向院子角落那间紧闭的小屋——那是昨天临时安置枭焚川的地方。
对啊,差点忘了他。
墨研秋收回落在药房门把上的手,转身朝那间小屋走去。木门是老旧的款式,边角已经有些腐朽,他抬手敲了敲,指节落在木板上发出笃笃的轻响。
“枭焚川,你醒了吗?”
屋内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刚从沉睡中挣脱的慵懒,却又透着股如释重负的轻快:“醒了。”
枭焚川其实从昨天深夜就醒了。那时村子外围传来丧尸嘶哑的嚎叫,此起彼伏的嘶吼刺破寂静,他猛地睁开眼,意识瞬间清明。
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到——昨天他趴在墨研秋的背上,几乎耗尽了最后的体力,后来又为了清洗肚子里面的东西,肚子里面那股撕裂般的坠痛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只能那样睁着眼躺了一天,听着窗外偶尔响起的丧尸撞门声,感受着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回流。
直到刚才,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肚子,掌心下是平坦温热的皮肤,昨天那股硌人的异物感彻底消失了,仿佛之前的剧痛只是一场噩梦。
“肚子里的东西没了?”墨研秋隔着门问,语气里带着几分确认。
“嗯,”枭焚川的声音清晰了些,能听出他活动身体的窸窣声,“现在一身轻松,比没出事前还舒坦。”
墨研秋推开门,晨光顺着门缝涌进去,照亮了屋内的景象。枭焚川正靠坐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他看着对方,斟酌着开口:“情况不太好。”
“怎么说?”
“昨天晚上丧尸突然变多了,”墨研秋靠在门框上,指尖的晶核折射出细碎的光,“以前只是零星几只,现在村子里到处都是,连村口的栅栏都快被撞破了。这世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趁现在还有机会,去药房和各家搜点物资,然后离开村子。这里不能待了。”
随后,他抬眼看向枭焚川,目光坦诚:“你要一起吗?”
枭焚川看着他,又望了眼窗外隐约传来的嘶吼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留在这里等着被丧尸分食?当然一起。”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随即稳住身形。晨光落在他身上,映出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
日头毒辣得像要把大地烤化,空气里浮动着灼人的热浪,连风都带着股焦糊味。墨研秋和枭焚川并肩走在村子的土路上,脚下的黄土被晒得滚烫,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灼痛。
两人身上的灰色运动套装早已被汗水浸透,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地上瞬间就被蒸发。
“这鬼天气,”枭焚川抹了把脸,甩掉一手的汗,声音里带着些微喘,“再待下去怕不是要先变成人干。”
墨研秋没说话,只是眯着眼扫视着前方紧闭的院门,左手下意识按了按腰间别着的菜刀。
高温让丧尸的行动似乎也迟缓了些,远处巷口偶尔晃过一两个蹒跚的身影,腐臭的气息被热浪卷着飘过来,呛得人皱眉。
他们先试着撬开了村头的院门。院子里的鸡早就跑没了影,堂屋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时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墨研秋直奔厨房,灶台上摆着几个豁口的粗瓷碗,碗底还沾着些干硬的玉米糊糊。他拉开灶台下的柜门,眼睛一亮——里面码着半袋小米,还有十几个干硬的玉米面窝头,用粗布袋子装着,摸起来干爽坚硬,显然是能放得住的。
“这边有干货。”墨研秋扬声喊了一句,将窝头和小米一股脑塞进随身的背包里。
这个背包,是在房间里找到的,应该是这家人的小孩用的书包。
枭焚川则在里屋翻找,回来时手里拎着两袋用线绳捆着的干辣椒,还有一小罐盐巴:“省着点用,够吃一阵了。”
接下来的几家也大抵如此。农村人家过日子向来仔细,总会在犄角旮旯存些能顶饿的东西。
西头的粮仓没上锁,里面堆着半缸小麦,还有几袋脱壳的高粱米;斜对门炕洞里藏着一罐子晒干的红薯干,黑黢黢的,嚼起来却异常甘甜。
甚至有户人家的腌菜缸里还泡着半缸酸菜,虽然浸在水里,但密封得好,没怎么变质,两人也小心地舀了几大碗装进带来的空罐子里。
路过装修最好的门口时,枭焚川停住脚步:“他家条件好,说不定有冰箱。”
两人翻墙进去,果然在堂屋角落看到一个半旧的双门冰箱。墨研秋刚想拉开门,就被枭焚川按住手:“这么热的天,别直接开,味儿能熏死你。”
他找了块破布捂住口鼻,猛地拉开冰箱门——一股混合着酸腐和腥臭的气息瞬间涌出来,里面的猪肉、鸡蛋早就烂成了一滩糊糊,蔬菜也发黑发黏,只剩下几瓶密封的罐头还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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