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杀手“影子”打断双腿扔到张啸林赌场门口,这一手堪称石破天惊。它不仅仅是报复,更是一种宣言,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立威。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上海滩的犄角旮旯。
“听说了吗?张啸林派去的杀手,被那个陈霄废了,直接扔回了老窝!”
“何止是废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脸!张啸林这次颜面扫地!”
“这陈霄什么来头?这么横?连张大帅都敢硬碰硬?”
“黄金荣新捧起来的红人,手底下硬,胆子更肥!以后见了可得小心点……”
茶楼酒肆,码头货栈,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着这件事。陈霄的名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狠辣”、“果决”、“不可招惹”这些词汇紧密联系在一起。之前或许还有人因为他年轻而心存轻视,经此一役,所有轻视都化为了深深的忌惮。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码头上那些原本还有些摇摆的工头和帮派小头目,如今对陈霄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再不敢有半分拖延和阳奉阴违。江南制造局和那几家橡胶厂的管事、老板,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之前的公事公办,变得热情了许多,第一批橡胶的销售合同顺利签订,回款迅速。
甚至连法租界巡捕房的一些华捕,见到陈霄也会客气地点头打招呼,不再像以前那样视若无睹。黄金荣更是派人送来了一份厚礼,是一块品相极佳的翡翠挂件,寓意平安,其中的赞赏与笼络之意,不言而喻。
陈霄冷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他深知,这威名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固然能震慑宵小,但也意味着他与张啸林的矛盾彻底公开化、白热化,再无转圜余地。张啸林睚眦必报,接下来的反击只会更加猛烈。
他必须抓住这短暂的喘息之机,更快地壮大自己。
首先,他利用第一批橡胶生意赚取的利润,加上之前的一些积蓄,正式注册成立了“凌云商贸公司”。办公地点就设在码头附近一栋二层小楼,虽然不大,却标志着他的事业从帮派灰色地带,开始向合法商业领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小阿悄如约占有两成干股,并未出资,但她的名头和关系网,本身就是无形的巨大资产。
公司成立当天,小阿悄亲自来道贺,还带来了几位在洋行和钱庄有影响力的朋友,算是为陈霄站台撑场。这份人情,陈霄记在了心里。
其次,他开始有意识地搭建自己的核心班底。王雷忠心可靠,勇猛有余,但谋略不足,适合冲锋陷阵,却难以独当一面。他需要更多有能力、有特长的人才。
他想到了系统。680点功勋(之前兑换【危险感知】和属性点后剩余630,击杀/击败“影子”及后续影响应又获得一些,系统未明确提示,此处假定又有进账,暂回至680点左右)应该能兑换一些人才相关的选项。
他再次打开系统界面,仔细浏览【兑换列表】。在【技能类】和【物资类】翻找许久,并未发现直接召唤人才的选项。看来,系统目前并不提供“凭空造人”的功能。
但他发现了一个新的、之前忽略的选项,在【技能类】的末尾:
【识人之明(被动技能):小幅提升宿主观察、判断他人性格、能力、忠诚度的直觉与准确性。兑换需500功勋点。】
这个技能,对于眼下急需组建班底的陈霄来说,堪称雪中送炭!虽然不能直接给人,但能帮他更好地识别和笼络现有的人才。
没有犹豫,陈霄立刻选择了兑换。
【兑换【识人之明】成功!消耗功勋点500点。剩余功勋点:180点。】
技能生效的瞬间,陈霄并没有感觉到立刻的天翻地覆,但当他再次看向身边的人时,感觉确实有些不同了。他对王雷的“忠勇”特质感知更为清晰,对黑鱼那种“审时度势”、“利益至上”的本性也看得更透。甚至对码头上的工人,他也能大致分辨出哪些人踏实肯干,哪些人偷奸耍滑。
这个技能,用处极大!
带着【识人之明】,陈霄开始在他所能接触的范围内物色人选。他不再仅仅看重是否能打,更看重是否有特殊的技能、灵活的头脑,或者独特的背景。
几天下来,还真让他发现了几个可造之材:
· 李正清:原码头货运协会的记账先生,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木讷,但心思缜密,账目做得滴水不漏,而且对数字极其敏感。【识人之明】反馈其“严谨”、“细致”、“可培养”。
· 赵虎:黑鱼原来的一个手下,身材不算最高大,但极其悍勇,而且出人意料地懂得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在底层打手中很有威信。黑鱼被收编后,他并未表现出抵触,反而对陈霄展现出的能力和手段颇为佩服。【识人之明】反馈其“悍勇”、“慕强”、“义气”。
· 孙耀祖:一个意外发现。此人是圣约翰大学的辍学生,英文流利,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在码头做翻译混口饭吃。性格有些清高,但脑子活络,对外面的世界和商业规则有一定了解。【识人之明】反馈其“聪慧”、“有潜力”、“需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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