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太南山的后山。沈砚秋背着布包,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山谷深处走去。山谷名为“隐雾谷”,是他偶然发现的修炼宝地。谷内树木参天,藤蔓缠绕,雾气常年不散,不仅隐蔽性好,而且灵气比藏经阁浓郁不少。
他找了块平整的青石坐下,从布包里取出那卷泛黄的《火弹术》卷轴。这卷轴是他从黑风寨杂役尸体上捡来的,一直藏在布包深处,不敢轻易拿出来。如今在藏经阁安定下来,终于有了专心修炼法术的机会。他展开卷轴,仔细研读起来。《火弹术》是修仙界最基础的火系法术,卷轴上详细绘制了灵气运转路线:需将丹田内的灵气汇聚于右手食指、中指指尖,以灵力引动天地间的火属性灵气,凝聚成火球后射出。
沈砚秋盘膝而坐,按照卷轴上的指示开始尝试。他闭上眼睛,运转《青元秘要》,将丹田内的灵气缓缓引出,向右手指尖汇聚。灵气刚到指尖,就变得躁动不安,难以控制。他咬着牙,集中全部精神,努力将灵气凝聚在一起。“噗”的一声,指尖冒出一点火星,随即就熄灭了。沈砚秋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指尖,无奈地摇了摇头。五灵根的灵气驳杂,想要凝聚单一属性的法术,难度果然很大。
他没有灰心,再次闭上眼睛尝试。这次,他放慢了灵气运转的速度,将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指尖。灵气一点点汇聚,指尖传来灼热的痛感。他能感觉到,天地间的火属性灵气正在向指尖靠拢,但始终无法凝聚成火球。又是几次尝试,指尖的火星越来越亮,但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火球。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眉毛,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沈砚秋停下修炼,看着卷轴上的灵气运转路线。他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墨玉坠来辅助。他从怀中取出墨玉坠,握在左手掌心。墨玉坠传来温润的触感,一股柔和的青光缓缓渗入体内。他再次运转灵气,这一次,在墨玉坠青光的滋养下,驳杂的灵气变得温顺了不少,向指尖汇聚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成了!”他心中一喜,指尖终于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火球表面的火焰忽明忽暗,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火球向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射去。火球在空中飞行了数丈,就“噗”的一声熄灭了,只在枯树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焦痕。沈砚秋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兴奋。这是他第一次成功凝聚出火球,虽然威力不大,也不稳定,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继续练习,一次又一次地凝聚火球、射出,指尖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甚至出现了细小的水泡,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偶尔用清水冲洗一下,就继续修炼。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谷内的雾气渐渐散去。沈砚秋坐在青石上休息,拿出随身携带的麦饼和水囊。他咬了一口麦饼,看着远处的山峰,心中充满了动力。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火弹术》一定能练成功。休息片刻后,他又开始练习《罗烟步》。他在谷内的树林中穿梭,步法越来越熟练,身体像青烟一样飘忽不定,躲避着周围的树木和藤蔓。有时他会故意在狭窄的树缝中穿行,锻炼自己对步法的掌控力。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半个月里,沈砚秋每天清晨都会来隐雾谷修炼,傍晚才返回藏经阁。他的《火弹术》有了巨大的进步,已经能稳定地发出碗口大小的火球,火球飞行的距离也增加到了十余丈,威力也比之前增强了不少。他试着用火球攻击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火球击中树干后,“砰”的一声炸开,树干上出现了一个烧焦的大洞,树皮也被烧得卷曲起来。
《罗烟步》的进展也十分显着。他已经能熟练地施展图谱上记载的所有基础步法,灵气控制精准无比,甚至能在奔跑中突然转向,身形灵动飘逸。一次,一只野兔从他身边窜过,他下意识地施展《罗烟步》追了上去,野兔的速度很快,但他的步法更加灵活,几个起落就追上了野兔。他并没有伤害野兔,只是笑着看着它钻进草丛,心中对《罗烟步》的信心更足了。
这天清晨,沈砚秋像往常一样在隐雾谷修炼。他先是施展了几次《火弹术》,火球稳定而有力,每一次击中树干都能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他又练习起《罗烟步》,在树林中来回穿梭,步法轻盈,如履平地。就在他将《罗烟步》的“青烟绕树”步法施展到极致时,丹田内的灵气突然变得躁动起来,一股磅礴的灵气从丹田涌出,沿着经脉快速运转。
沈砚秋心中一惊,随即狂喜——这是突破的征兆!他连忙停下脚步,盘膝而坐,集中全部精神引导灵气冲击瓶颈。灵气像奔腾的江河一样,在经脉中汹涌澎湃,一次次冲击着炼气四层的壁垒。他能感觉到,经脉被灵气撑得胀痛难忍,但他咬紧牙关,丝毫不敢放松。“咔嚓”一声轻响,瓶颈应声而破!一股精纯的灵气瞬间涌遍全身,经脉被拓宽了近一倍,灵气运转的速度也快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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