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怎么可能享受到停机坪接机的待遇呢!
停机坪属于“航空安全管制区域”,机场外的车辆不得进入,否则容易进入飞机起降区、与飞机碰撞。
但经过授权的车辆可以进入停机坪接客人,主要是政务官员、外国使节、国际组织代表等具有官方身份的人员,或企业核心高管、知名人士等 VIP客户。
上飞机前,陈光明和赵燮打过电话,赵燮说他要进停机坪接陈光明一行,所以,陈光明下飞机后,就在四处张望。
马晓红脸上的嘲笑还没有散去,突然,她看到一辆商务车顺着专属通道缓缓驶过来,稳稳停在陈光明面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这个人年轻儒雅,像个学者模样,马晓红突然觉得这人很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陈光明却眯起眼睛,笑道,“赵总,你亲自来了。”
马晓红突然想起来了,她在明州新闻上见过这个人,他叫赵燮,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
在大山镇投资金矿来着!
“陈主任大老远来了,我亲自接一下,这点事算什么。”马晓红看到,赵燮迎上前,很自然扫了一眼陈光明手中的行李箱,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接过。
陈光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打趣:“还是你有办法,能把车开这么近,也省得我们去坐公交车了。”
赵燮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要不是你想装个大样,非要我开车来接你,你以为我愿意来呀。
他瞅了瞅马晓红,心想,陈光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上了这个女人?品味可够独特的。赵燮又悲哀地想到,赵霞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不行,回去以后,把这个消息要告诉赵霞。
赵燮误会陈光明了,陈光明的目的就是让马晓红相信,我是有实力,把你调进省城的!这样马晓红才能安心工作。
但在马晓红看来,陈光明这是为了讨好自己!
赤裸裸的舔狗行为!
于是田猛和杨小波震惊地看着陈光明,悠闲自得地上了车,陈光明还不忘朝马晓红招了招手:
“上车啊!”
马晓红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至于田猛和杨小波,那就更不用说了。
马晓红赶紧快走几步,上了车。
车子很快出了机场,一小时后进入了S城主城区。
对于S城,马晓红并不陌生,她在县招商局时,经常来这里招商,但当车子经过江滩,拐进一条栽满梧桐树的僻静马路,停在一栋米白色欧式建筑前——她看到鎏金雕花的大门上方,“江滩十八号”五个铜字时,她还是吃了一惊。
“江滩十八号”是S城的地标式建筑,特别是3层的高端餐厅,有多家米其林级餐厅入驻,马晓红来S城出差时,进都不敢进来,更别提到3层用餐了。
进到餐厅,马晓红再次震惊了!
冰镇花雕醉蟹,单只就要六百多;空运来的野生红星斑,蒸得恰到好处;蘸料是用鲣鱼高汤熬了三小时调的;最惊艳的是和牛寿喜烧,牛肉纹理像霜降,有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马晓红觉得自己化身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六人的餐桌旁,站着四位服务人员,全程躬身待命,细致得让人恍惚。面前的玻璃杯永远保持着不空不满的完美状态,刚抿两口就有服务员悄无声息添至七分,每道菜品上桌,哪怕只动了两筷,碟边沾了些许酱汁,立刻就有新碟无缝替换。要是对某道菜多夹了一口,服务员便会默契地用小方碟分好,轻轻推到面前。
马晓红自嘲地想,这里适合毫无自理能力的人吃饭,只需要张嘴,就能被照料得妥妥帖帖。
马晓红看着眼前精致的餐具、鲜美的菜肴,再看看陈光明从容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位主任的认知,简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原来他哪里是普通镇长,连赵氏集团的董事长,在他面前都要如此毕恭毕敬。
但越是这样,冯晓红越是认定了,陈光明是想泡她。
否则,为什么大费周章?
马晓红暗暗思索,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陈光明找借口,让她去他的房间,到底去不去?
怕什么,马晓红看着陈光明帅气的侧脸,心想这事说起来,也不能说谁吃亏谁占便宜,或许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呢。
于是马晓红又摸了摸挎包的里层,那是一盒安全套,出差前她特地买的。
虽然酒店里都备有这个东西,但用了酒店的,结账时打出明细来,被田猛和杨小波看到,就丢死人了。
更何况马晓红还有个期待,万一酒店里的一只不够用呢?
吃完饭,赵燮把他们送到酒店时,陈光明让田猛开了三间房。
自然是陈光明一间,冯晓红一间,田猛和杨小波一间了。
马晓红注意到,田猛在要房间的时候,故意在其他楼层要了一间,把陈光明和她的要在同一楼层,而且隔着很近。
马晓红进了自己的房间,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镂空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手边,眼睛却总往门口瞟。
她在等待手机响起,看陈光明找什么借口过来。
可等了快一个小时,手机连个震动都没有。她起身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板听,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电梯运行的轻微声响。
马晓红心里有点发慌:难道是我想多了?可停机坪上的迎接,江滩十八号的宴席,陈光明向赵燮介绍自己,说自己是明州县第一才女,哪样不是给足了排面?他要是对我没意思,犯得着这么铺张吗?
马晓红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从落地窗前走到浴室,又从浴室走回沙发。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大半瓶,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全是无关的推送。
十二点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时,马晓红的心慌变成了不解。她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发呆:难道他就是想在下属面前摆摆谱?那之前对我温和的态度,开会时偶尔看我的眼神,都是假的?
马晓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后来竟生出点气来——搞这么大阵仗,让我在这儿瞎琢磨半天,结果连个动静都没有,这不是耍人玩吗?
马晓红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终于,她听到了敲门声,马晓红立刻清醒过来,心里涌起一种兴奋,有钓手看到鱼上钩的感觉。
她赶紧把那盒安全套往枕头下塞了塞,撩着睡衣下摆跑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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