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和黑暗,几乎要将人逼疯。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金属摩擦的刺耳巨响,猛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铁门上那个小窗口被从外面猛地拉开!
一道雪亮刺眼的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般,粗暴地扫了进来,
精准地打在刘海中和贾张氏的脸上,
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他们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发出痛苦的呻吟,
慌忙用手臂遮挡。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咔嚓……吱嘎——”,
那扇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个高大挺拔、披着军呢子大衣的身影,如同地狱来的判官,堵在了门口,
逆着走廊里相对明亮的光线,投下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
将屋内本就微弱的的光线几乎完全遮蔽。来者,正是林动。
周雄默不作声地搬了一张硬木椅子,放在门口光线能照到的地方。
林动大马金刀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动作从容不迫。
他慢条斯理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盒,弹出一支“大前门”,叼在嘴上,
又“啪”地一声划着火柴,橘黄色的火苗在昏暗中跳跃,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看不出喜怒的脸。
他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淡蓝色的烟雾,烟头的火星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中,
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边抽烟,一边用那双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
在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蜷缩起来的刘海中跟贾张氏身上,来回扫视着,
仿佛在打量两条濒死的野狗。
这种无声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和压迫,
比任何疾言厉色的呵斥都更让人窒息和恐惧!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刘海中先扛不住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草垫子上连滚带爬地扑到林动的脚边,
也顾不上地上的灰尘和污秽,双手死死抱住林动穿着锃亮皮鞋的脚踝,
抬起那张因为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的脸,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涕眼泪,
声音嘶哑地哀嚎求饶:
“林处长!林处长!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人!
我是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了啊!我不该打您家房子的主意!
我不该听信谗言,更不该起贪念!我混蛋!我该死!
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放我出去吧!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啊!又黑又冷,跟棺材瓤子似的!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对灯发誓!以后我刘海中见到您,
一定绕道走!您就是让我学狗叫,我都学!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吧!呜呜呜……”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二大爷”的威风。
林动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慢悠悠地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灰随意地弹落在距离刘海中鼻尖不到一寸的地面上,
火星溅起,吓得刘海中一缩脖子。
林动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越过脚下这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转向依旧瘫在墙角草垫子上、似乎还在硬撑、实则浑身微微发抖的贾张氏。
贾张氏感受到那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目光扫过来,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一哆嗦。
她知道装死混不过去了,立刻开始了她最擅长的表演。
她没有像刘海中那样扑过来,而是就势在草垫子上翻了个身,变成侧躺,
然后有气无力地拍打着身下的草垫子,发出“噗噗”的闷响,
扯着那副破锣嗓子,开始干嚎起来,声音沙哑,带着刻意营造的凄惨:
“哎呦喂……没法活了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林处长啊……青天大老爷啊……您行行好吧……
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脖子根了……
儿子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孙子棒梗还小,不懂事……
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啊……
我就是一时糊涂,老糊涂了哇……看着别人家房子空着,眼红,说了几句混账话……
我不是有心的啊……您就看在我们家东旭死得早,留下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这么可怜的份上,
发发慈悲,放了我们吧……您要是真把我们往死里整,关出个好歹来,
这传扬出去,街坊四邻、厂里厂外的人该怎么说您啊?
该说您林处长仗着官大,欺负我们这没依没靠的老弱妇孺啊……
这……这名声响起来,不好听啊……对您林处长的官声有碍啊……”
她一边干嚎,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着林动的反应,
试图用这种撒泼打滚加道德绑架的方式,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名声?官声?”林动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最好笑的笑话,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蔑、极冰冷的嗤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小黑屋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恐怖。
他手腕一抖,将抽剩下的烟头,用拇指和食指捏着,
精准而用力地弹射出去,带着一点火星,不偏不倚地打在贾张氏面前的草垫子上,
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溅起几点灰烬,
吓得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一缩脖子,干嚎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受惊的呜咽。
林动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草垫子上、
脸色惨白、眼神惊恐的贾张氏,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
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讥讽,狠狠扎向对方:
“贾张氏,你跟我提名声?讲官声?
你撒泼打滚、占便宜没够、四处搬弄是非、搅得四合院鸡犬不宁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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