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那个…算了,天尊也救不了贪小便宜的!”姜一悲愤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感觉怀里的钞票都变得沉重了几分。钱都交了,钥匙也拿了,现在反悔?以房东大姐那精明的样子,怕是连根毛都不会退给他!
“姜一啊姜一!你可是持证上岗的天师!玄微观一脉单传!一个区区凶宅…呃,凶房间,就把你吓住了?对得起师父的谆谆教诲吗?对得起那本《不正经道术入门》吗?对得起你火车上辣炒水鬼的英勇战绩吗?!” 他给自己疯狂打气,强行压下那股从脊椎骨往上蹿的凉意,挺起单薄的胸膛,迈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步伐,踏进了这个价值一百三一个月的“福地洞天”。
“吱呀——砰!”
他反手关上那扇仿佛在抗议的木门,隔绝了走廊那点微弱的光线,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更加幽深的昏暗。只有那扇对着隔壁后墙的小窗户,透进来一点灰蒙蒙的天光,勉强能看清屋内简陋的轮廓。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灰尘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感,像是打开了一口尘封多年的棺材。
姜一把肩上那个瘪瘪的破布包(里面就几件破衣服和那两本宝贝书)随手扔在三条腿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发出痛苦的呻吟,晃了几下才稳住。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靠在墙角、同样破旧不堪、表面油漆剥落的木头衣柜上。
就是它!刚才那股带着怯生生好奇的凉意,就是从这衣柜的方向传来的!
姜一的心脏又不争气地加速了。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走到衣柜前。衣柜门关得严严实实,缝隙里一片漆黑。他伸出手,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柜门把手,那瞬间的冰凉让他差点缩回手。
“咳咳…”姜一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友好,像是在跟邻居打招呼,“那个…里面的朋友?晚上好?贫道姜一,是新来的租客。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如有打扰,还请海涵啊。” 他也不知道该说啥,反正把师父当年接待山精野怪那套词稍微改了改。
衣柜里一片死寂。仿佛刚才那股凉意和若有若无的窥探感都是他的错觉。
姜一等了半分钟,毫无反应。他心里有点打鼓,难道感觉错了?还是这东西…睡着了?
“朋友?在吗?吱个声呗?”姜一试探着,轻轻敲了敲柜门,发出“咚咚”的闷响。
柜门纹丝不动,里面依旧一片寂静。
姜一皱起了眉头。不对劲。这安静得过分了。刚才那股气息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难道被自己“天师”的名头吓住了?还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打开柜门看看(作死)时,一种极其细微、极其压抑的声音,如同游丝般,从柜门的缝隙里飘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哭声!
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委屈、悲伤和…恐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却又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这声音不大,但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冰冷的细针,扎在人的耳膜上。
姜一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的汗毛瞬间集体起立敬礼!来了!正主出现了!还是个女鬼!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已经摸向怀里那本《不正经道术入门》——虽然里面未必有靠谱的驱鬼咒语,但好歹能当板砖用!同时,他那张“天师证”也给了他不小的底气(虽然是假的)。
“咳咳!柜中那位女施主!”姜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一点威严,“贫道姜一,乃是注册在案的正规天师(证书在此!)!此间房舍,贫道已依法租下!你在此哭泣,扰乱贫道清修,更惊扰四邻安宁,是何道理?!速速现身,与贫道说个明白!否则…” 他顿了顿,脑子飞快转动,想着用什么威胁比较有威慑力,“否则贫道就用…用辣椒酱泼你的衣柜!让你尝尝辣炒水鬼同款套餐的滋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盯着柜门,同时身体微微侧开,做好了随时躲避柜子里可能飞出来的不明物体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暴起伤人没有发生。那压抑的哭声似乎被他的话噎住了,停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委屈了!
“呜哇…呜呜呜呜…你…你欺负人…不…欺负鬼…呜呜呜…” 哭声陡然拔高了一点,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带着控诉的哭腔,仿佛姜一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我就哭一会儿怎么了…呜呜…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呜呜…你们一个个都来…来了又走…还…还嫌我…呜呜呜…”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姜一懵了。这画风…好像不太对啊?说好的怨气冲天、凶神恶煞的厉鬼呢?怎么听起来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小女孩?而且…这房子是她的?房东大姐不是说之前的租客都发财了或者回老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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