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猛然袭来,林晚星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为无数摇晃的碎片。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诊桌,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一只有力的小手及时托住了她的胳膊,伴随着护士小杨焦急的声音:“林医生!您没事吧?”
林晚星闭眼缓了几秒,那股恶心翻涌的感觉才稍稍退去。
她扶着桌沿站稳,指尖却冰凉如铁,冷得小杨都打了个哆嗦。
“天哪,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小杨不由分说地拿起血压计,快速给她测了一遍,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她眉头紧锁,“低压才五十多,林医生,您这可不行,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要不下午的门诊先停了?”
“不行。”林晚星几乎是立刻回绝,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意志却不容置喙。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下周还有两场针对家属的心理健康培训,课件还没彻底弄完,现在不能断。”
小杨还想再劝,但看着林晚星那双写满疲惫却依旧固执的眼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温热的红糖水。
临近下班,诊室里只剩下林晚星一人。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刚取回来的体检报告,目光落在“过度疲劳致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建议全休两周”那行刺眼的结论上,眼神黯淡了一瞬。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张纸反复对折,再对折,直到变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方块,然后熟练地拉开自己那个老旧药箱的内衬夹层,将它塞了进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隐蔽而迅速,仿佛在掩藏一个绝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次日,是军属关怀站的周末开放日。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来,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坐在地垫上,聚精会神地听着林晚星讲故事。
“……我们的身体里,住着一群非常勇敢的‘小卫士’,它们叫白细胞。当有坏蛋病毒想要入侵时,它们就会立刻冲上去……”她的声音温婉动听,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语速平稳得听不出一丝异样。
只有角落里帮忙维持秩序的老刘班长,敏锐地注意到,在故事讲到最精彩的中途,林晚星的指尖曾悄无声息地拂了一下身后的桌沿,那个动作极轻极快,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拂过。
不远处,负责活动记录的年轻技术兵小张,恰好用镜头捕捉到了这一幕。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按下了删除键。
照片瞬间消失,小张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太清楚了,这张照片要是被那位远在千里之外执行任务的铁血团长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那位在演训场上能让全团噤声的陆阎王,在关乎林晚星的事情上,从来不会善罢甘休。
夜幕降临,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如利箭般冲进家属院,一个急刹稳稳停在关怀站楼下。
车门猛地推开,一身风尘仆仆的陆擎苍跳了下来。
他刚结束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演训,归队报告一结束,便立刻赶了过来,连作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灯火俱熄的关怀站。
“团长?”正在打扫卫生的老刘班长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连忙立正。
陆擎苍的视线如鹰隼般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她人呢?”
“林医生……回去了。”老刘班长被他阴沉的脸色和身上尚未散尽的硝烟味骇住,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她说有点头疼,就提前走了。”
话音未落,陆擎苍已经猛地转身,迈开长腿朝家属楼的方向走去,步伐快得几乎带起了风。
老刘班长望着他那高大挺拔、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焦灼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这架势……哪是来查岗的,这分明是怕晚一步,就再也找不着人了。”
家中,林晚星刚洗漱完毕,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倒出两片药丸准备和水吞下。
就在药片即将送入口中的瞬间,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晚星惊得浑身一颤,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而布满血丝的眼眸里。
“陆擎苍?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擎苍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她掌心的药片,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夺过药瓶。
瓶身上的标签清晰地写着——“盐酸帕罗西汀片”,下面一行小字注解:神经衰弱及焦虑状态调理剂。
这根本不是什么维生素!
陆擎苍的眼神骤然冷得像淬了冰,他一把将药瓶攥在掌心,目光如利刃般扫向她放在沙发上的药箱。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扯开药箱的拉链,大手在里面疯狂翻找。
纱布、棉签、听诊器……被他粗暴地拨到一旁。
“陆擎苍,你干什么!”林晚星又急又慌,想上前阻止。
他却像是没听见,手指精准地探入那个她以为绝不会被发现的夹层,用力一扯,只听“撕拉”一声,内衬被撕开,那个被折叠了整整七次的纸方块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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